村长这个小老头镇定自若地摸了摸胡子,谦虚地说:“哪里,哪里,一般般,普普通通,不值得你这样夸赞。”
其实心走流血,想到一间茅房能抵得过一间青砖大屋。
村长和徐老头一样,后悔建了这样一个皇宫般的陶瓷茅房。
郝村长继续恭维:“村长,要是以前,有人告诉我,一间茅房全都是陶瓷做的,打死也不信。哎,今日亲眼目睹,这样的好茅房,还是人生第一次见,哎,我这是羡慕不已。”
村长连连摆手说:“郝村长,俺家的茅房也就那样,跟大家的茅房大差不差,只是俺家的用陶瓷做。哎,年纪大了,上普通的茅房不好上,俺大孙子硬要给俺弄个陶瓷茅房,哎,俺老了,也只能听后生的了。”
这是赤裸裸地炫耀,郝村长听得牙疼。
村长和郝村长相互吹嘘,相互吹牛。
吃瓜群众东瞧瞧西瞧瞧,如果可以的,恨不得原地上茅房。
徐老头让半瞎子选了个好日子,庆祝新茅房入伙。
半瞎子一开始听到时,另一只眼恨不得立即瞎掉。
还真第一次听茅房也要庆祝入伙的。
只不过村长,七叔公一伙人都要算日子。
半瞎子这么那么地核算一番,把新茅房当做新屋子臭,给徐老头几个人选了一个好日子摆宴席。
继徐芦根宴席过后,徐家村再次聚集吃喜酒。
徐老头,村长,七叔公等人或许觉得庆祝茅房入伙多多少少有点离谱,也就不通知城里上班的人了。
把留在村里的村民齐聚到祠堂那边,一起吃吃喝喝。
至于摆宴席的食材,当然是这家贡献一点,那家贡献一点,再加上主家出一些,凑凑齐齐,一顿宴席的材料又有了。
徐老大正在大刀阔斧地砍骨头。
这大肥猪,最便宜就是骨头,加上些食材,炖一大锅汤,也非常好喝。
徐老大笑哈哈地说:“村长阿爷,俺们好似又回到逃难时了。哈哈,那时候时常吃大锅饭,可香哩。”
村长也回忆起吃大锅饭的日子,笑容满面地说:“那可是,大锅饭就是好吃。”
顿了顿,摇头晃脑地又说道:“可惜啊,俺们这些要钱买的,逃难吃的大锅饭可不要钱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