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她面前编织了一个洁白如玉的梦,像春日里料峭枝头的玉兰那般动人。
她站在一株桃树下问:“云先生,这些桃树有些年头了吧!为何没人修剪,任枝桠肆意生长,这个样子很难做果的。”
“这个……”云先生想了想答道:“大概只为赏花,也在等你到来。”
他的话总是这么令人深思。
“啊!云先生早就知道我要来吗?”她开心的笑了,潋滟的笑容中溢满了幸福。
她的笑很特别,犹如一轮满月洒向大地上的月华,毫无保留的倾泻而下,任凭什么都抵挡不住那份热情。
之后,她一直笑,一直笑,好像生来只有这种傻笑的表情。
“云先生,你说我们为何会在此时相遇?”她仿佛还是觉得处在虚构的幻想中。
“可遇不可求。”他答。
“那云先生,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桃花?还有,云先生你今年几何?哪里人士?云先生除了读书以外还喜欢做什么?云先生……”
他看着她,温婉的眼神中带有不可思议的神色。
她忽然捂起朱唇,换了一种含蓄的笑法,“对不起云先生,是我太兴奋了,我……”
他猛然间把她揽进怀里,拉住斗篷紧紧的裹住,小心谨慎的样子像是捂住一只只翩翩起舞的蝴蝶,怕她飞走,再次消失不见。
她顺势依靠在他的胸前,又一次低声轻唤:“云先生”,然后没有下文了。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想一遍遍的重复这三个字,仿佛这几个字在心中藏了太久,只要一张嘴就能蹦出来。
“傻丫头,怎么跟个孩子似的。”他抚着她芬芳扑鼻的发丝呢喃着。
“云先生……”她感觉有好多好多话想要讲给他听,同他分享朱茵这一生的喜怒哀乐,可又有太多话拥挤到嘴边,不知先说哪句才好。
他轻轻咳嗽了两声,她感觉得到,他的心肺都在震颤。
“云先生,你病了吗?让我看看。”她紧张起来。
朱茵刚一伸手,云先生紧忙躲开了,慌慌张张的说:“没事,不巧前日得了风寒。”
他戴着面具,脸上是悲是喜看不清楚,但眼睛里的倦意还是看的出来。
她有些心疼,不知如何是好?
“子木,看这儿。”他变魔术似的,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只拖着长尾的蝴蝶形纸鸢来。
她一愣,很快又嘻嘻笑了起来问:“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放风筝?”
“这叫做风筝吗?”他问。
“不是。可能是我记错了。”她柔如春水般笑着答,紧接着伸出手来拿起纸鸢说:“我拿着纸鸢在前面跑,你放轴线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