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山点点头,确实如此。
他想了下,诚恳地说:“鱼道长,我想在独孤山家里住一段时间。”
“当然可以”,鱼得水没有丝毫犹豫。
杜天山明白周山的意思,关昌在江南谷几年了,在这里一定留下玩耍、练功的痕迹。
作为父亲,没有找到儿子,看看他留下的东西也是好的。
周山转头对阮峰说:“你回去告诉鱼伯,鱼跃门和苗陀生道长交手,两人已经同归于尽。
苗陀生是为了救犬子而死,他的事就是我的事,如果鱼伯想替他叔叔报仇,就来找我吧。”
阮峰支支吾吾,也不知道说什么。
鱼跃门叹口气,对阮峰说:
“你回去告诉鱼伯,冤冤相报何时了,老道不再管世俗之事,不用再派人来找我了。”
阮峰哪敢说什么,点头应允。
当天晚上,周山就住在独孤山之前的家,杜天山和他住在一起,两人彻夜长谈。
次日一早,阮峰离开江南谷,回去复命。
之后的日子里,周山像着了魔一样,四处游走,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与儿子关昌有关的地方。
他走遍了江南谷的所有地方,不清楚的地方就询问鱼得水,只为找到儿子曾经生活、玩耍、习武的地方。
每到一个地方,他都会停下脚步,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想象着关昌在这里欢笑、奔跑、玩耍的样子。
想到动情处,他自己傻傻地笑了,心中的思念愈发浓烈。
有时候,周山会在一个地方待上一整天,静静地感受着。
他会坐在关昌曾经坐过的石凳上,抚摸着儿子摸过的墙壁,仿佛这样就能离儿子更近一些,弥补心中对关昌的深深思念。
不知不觉中,周山在江南谷待了一个月。
他不能再停留,要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