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道养不出礼仪廉耻,没有教会他谦虚体贴,他在这个丛林之中,学会的只有去争、去抢。
话音一落,他又袖口一抖,抓出大把纸人。
纸人飞在半空,晃悠悠落地,化为鬼戏班子。
鬼戏班子落地成形,随即受他敕封:
“黄泉鬼戏!”
范无救听到这里,忍无可忍:
“跟人学舌,真是臭不要脸。”
纸人张冷笑了一声:
“小子,你别急着出声,下一个就到你!”
说完,纸人所化的黄泉鬼戏归位。
末了他再挖身上:
“黄泉沉鬼,花开彼岸——”说到这里,他看向蒯满周,厉喝了一声:
“蒯满周,你还不速速归位!”
这话音一落的瞬间,他张嘴一吐,竟吐出一盏小巧玲珑的鬼灯。
灯中燃了一簇细微火光,光内有数缕细长的丝线,形同活物,在灯罩内游移。
那丝线如同长发,像铁线虫一般,钻涌着灯笼,却受困其内。
而在纸人张喊话的刹那,蒯满周如遭重击,被捆缚在原地。
数股形同黑蟒的‘鬼链’在小孩身上游走,将她、庄四娘子捆绑在一起,揖拿向伪神榜去!
小孩的脸颊冒涌黑气,她双脚用力,想将自己钉在原地。
但纸人张不知施展了什么手段,这股力量竟似是世间无二法则,容不了她拒绝。
“当日蒯良村中,我本来想将你母女都拘走,走晚了一步,遇到碍事的人。”
纸人张冷笑:
“但当日拘不走,此时再拘也是一样的。”
见蒯满周不走,他二话不说再掏出一张人皮:
“我有蒯良村,鬼还不来投!”
说话的瞬间,那人皮之上竟然浮现令人毛骨悚然的血纹,血纹顷刻形成山川河流,歪歪斜斜描绘出村落情景。
王仆宜的画局!
纸人张这些年走南闯北,确实攒下了几分家底。
他借王仆宜法则作画,欲将蒯满周及蒯良村困在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