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娘家把行礼都收拾好了,准备出门的时候,看门口路过一辆平板奥迪,据说是新厂长的车,跟被枪毙那个席厂长是哥们,被小席压了十几年总算出头了。
大白天的,姑娘站在娘家门口哭的跟个傻逼一样,她妈问她咋了,她就说好像看见小席骑自行车过去了,把她妈愁的,成寡妇了不说,精神还不太好。
那一年严希才十一,给他妈折腾了四五年,痛苦不堪,整天就是墨迹这点事,要是他妈在不吃药严希都要吃药了。
因为这个女人,严希都觉得自己被熏陶的心怀恶意了。
长大了以后,也不是没有淡忘的时候。
但每每举步维艰时,想起造成这一切的根源还逍遥法外,功名双收,以清官善者示外,背地里算计打击,就觉得这个社会也他妈够恶意的。
有禅道,生死此岸,烦恼中流,严希不寻求涅槃,只愿摇曳浊流之中,磨鳞成刀,睚眦必报。
这两天严希见了好几个移民公司办理员,选了一个移民周期最短的国家。
不用市长让自己滚自己也会滚,这是严希下第一步棋的时候就想好了的。
对于市长,严希从来也没想一下子就办倒他。
这么久一点点积攒他的证据,严希一直都在等,永远在他背后盯着他,等着他。
等他一朝失势,严希就一定是落井下石中那最沉重的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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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到时候成功与否,只要拿到国外居留权,一张机票飞走,任凭市长有再大的能耐也奈何不了自己。
至于田二,他一直都是个局外人,早先严希知道他跟郗战强的关系想通过他打进去,但到底也没有,现在弄成这样,严希也有点头疼。
但也不是没有防着他的办法。
毕竟现在是法治社会,自己跟滨海局那么熟,一个电话可以叫来十几个警察,自己虽命贱如蝼蚁,但也不是他能踩死的。
安排好了这一切,严希最近都少接案子,没事就跟石久在一起。
自己移民的事石久完全都被蒙在鼓里,所以严希想对他好点,
再好一点,
他想干自己就给他干,每天晚上都陪他做,随便什么地方,随便多难堪的姿势。
严希有时候想这些的时候,觉得可能是因为石久是现在唯一对自己好的人,但有时候想想,又觉得不是这样。
天越来越冷,已经下过好几场雪。
严希随时都可以早走,便把车开到石久单位外面,给他打电话说自己刚好路过,然后等着他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