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人与她对立,冷着眉眼一字一句地与她道:“朝阳你记住,为一个男人要死要活的女人,只配待在后宅里,不配站在朝堂上。”
“本宫一心提拔你,不是让你来与死人成婚、做名留青史的痴女的。本宫要的是良臣,大盛要的是好官,你有这个本事,但你现在显然没了这份心。”
“本宫对你很失?????望。”
喉头微动,宁朝阳缓了一会儿才淡声问:“在殿下眼里,朝阳是一个人,还是一条狗?”
“你放肆!”淮乐大怒,“为他,你这已经是第二次顶撞本宫!”
凌厉的气势逼得那纸一样单薄的人来回晃了晃,淮乐看着,又有点不忍心。
她深吸一口气,忍着怒意道:“朝阳,你是凤翎阁近两年来最好的苗子,本宫不希望你折在这里,不值当。”
宁朝阳安静地站着,听她说为官要义,又听她说男人不值得信任。
一通深聊之后,淮乐问:“你明白吗?”
说了这么多,殿下始终没有与她解释到底为何一杯茶毒死江亦川。
嘲弄地勾起嘴角,宁朝阳慢条斯理地拱手行礼。
她答:“汪。”
淮乐殿下气得红了眼。
这等的冒犯,殿下无论如何也是忍不了的,宁朝阳平静地看着她,已经做好了被外调的准备。
谁料淮乐殿下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却还是道:“后日定北侯班师回朝,你代本宫去长安门迎他。”
朝阳不解地抬眼。
“让你去你就去!”淮乐恼道,“办不好本宫就将你那外……你那郎君的棺材掀了!”
“……”
沉默良久,宁朝阳才淡淡地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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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已至,天光更加灿烂,戴着盔甲的骏马长嘶一声,雄赳赳的镇远军精锐就跨进了上京的城门。
宁朝阳站在长安门下,身着三品海棠花官服,手持淮乐殿下的玉笏板,恭敬地朝着来人躬身:“凤翎阁领命在此恭候。”
以她为首,门边两侧上百名官员皆躬身。
长安门以内是不能骑马的,这些人见了这阵仗就应该下马还礼,然后再随她一起往皇城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