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愈终于明白了她究竟意有何指。
一双桃花眸凝重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质问她,
“你知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说什么?”
温柔看向窗外,人声鼎沸,声音中有无尽沧桑,
“干戈必伤人,大人,收手吧。”
“陈王之流一心只想搅乱长安,祸延百姓,逼皇帝就范,我曾以为你也是那样心狠手辣的无情之辈,可是你既然这样看重百姓,为何又要跟随陈王,戕害民众?”
苏愈的吊儿郎当,漫不经心终于全部收起。
他纨绔小人的皮囊被撕破,锐利锋芒尽显。
苏愈的手在衣袖下握紧了贴身匕首,
“宫长诀,你一介女子,今日单枪匹马来对我说些话,就不怕我杀你吗?”
温柔伸手,握住了他拿着匕首的手,锋利的边缘隔着衣袖在她指尖磨过,
可她却依旧分毫不让,盯着他的眼睛,
”若你要杀我,现在就动手。”
两人视线针锋相对,
苏愈却迟迟没有动作。
温柔似乎是胸有成竹,掷地有声道,
“关无忘,你不敢。”
苏愈却忽然笑了,松开手,在屋中慢慢渡步,声音清润却有隐隐锋芒,
“自少无分麦与菽,
嗜赌贪酒常怜姝。
富贵全凭父祖力。”
花花太岁称第一。”
苏愈慢慢走到温柔身边,低头看她,
“这是我十七岁时,长安中人唱和我的歌谣。”
他冷笑一声,
“我就是这般人,宫小姐不该对我抱太大希望,也别以为我有一时半刻的心软之举,便是好人了。”
温柔的眼睛在夜色中却有清亮的光,根本不信他那些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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