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恍然大悟,赶紧找笔写下来。
唐越卿对温柔的第一印象很好,像个乖学生,但是并不会太乖太软,确实有长诀的感觉。
出身名门的大家闺秀,又身怀韧骨。
唐越卿主动道,
“我和你对一遍我们的对手戏。”
温柔受宠若惊,连忙翻页过去,找到了两个人第一场对手戏。
宫家被削权,从太尉之家变成一介布衣。
申行姝和左窈青来安慰她。
温柔有些迟疑地看了一眼张妁和唐越卿。
这场戏,三个人演才能演下去。
温柔硬着头皮,念出第一句台词,
“想必是我宫家功高盖主,那狗皇帝怕我宫家声势浩大,手握重兵,取而代之!”
唐越卿连忙道,
“长诀,慎言!”
温柔却冷笑一声,那笑声蜿蜒在人心尖上颤抖,
“慎言?”
“他将我叔父逼死在边关,将我九死一生凯旋归来的父亲押下大狱的时候就不需要慎行,我凭什么要慎言?若他有本事,就将我宫氏全族诛灭,让我看看,他能不能承受这一份青史留名!”
还没经历过灭族的第一世的宫长诀,有将门之女的高倨骄傲。
说话也未曾如后来一般谨言慎行。
反而是锋芒毕现。
张妁的声音忽然响起,显然是被吓得不轻,匆忙又急切,像是想捂住温柔的嘴,
“长诀,你疯了!”
温柔本来还想着,这一句张妁的台词要不就不管,然后再继续念自己的台词,没想到张妁居然应了。
可是她看向张妁,张妁却是拿着剧本,面无表情。
明明声音里情绪那样浓烈,表情却平静无波,甚至是冷漠。
唐越卿无声冷笑一声,
显然是对张妁很反感。
只不过她的戏却没有停,
“隔墙有耳的道理你不知道吗?你这话被人听去了,可是真正的灭顶之灾。”
言炎被三个女人夹在中间,分外能感觉到唐越卿和张妁的火花四溅。
简直都像是要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