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让老臣再看看脉象。"老太医颤巍巍地搭上朱瞻墡的手腕,突然像被烫到般缩回手,"这、这黑气竟已侵入心脉!"
朱瞻基脸色铁青,从怀中取出那枚玉简,"抱歉,五弟,太医院无能为力!"
玉简在晨光中泛着诡异的青芒,朱瞻墡注意到简身上浮现出细小的银色文字,正是《太虚守元经》的起手式。
他忽然觉得口干舌燥,体内似有火焰在灼烧那些游走的黑气。
"报——!"殿外侍卫慌张跪倒,"钦天监急报,泰山方向天现异象!"
众人奔至殿外,只见东南天际乌云翻涌,云层中隐约可见血色雷光。
袁珙的弟子踉跄跑来,道袍上沾满血迹,"师父。。。师父他留在泰山镇守封印,命弟子送来这个。。。"
他递过半块龟甲,上面刻着猩红卦象。
朱瞻墡接过瞬间,龟甲竟在他手中化为齑粉,一道金光没入他眉心!
"啊!"朱瞻墡跪倒在地,眼前浮现出泰山之巅的景象:青铜巨门上的裂纹已如蛛网密布,袁珙七窍流血地结印死守。
更可怕的是,门缝中伸出了无数黑色触须,正贪婪地吞噬着封印金光。。。
"三日。。。"朱瞻墡喘息着抬头,"我们只有三日时间了。"
朱瞻基攥紧拳头,"我这就去禀报皇爷爷,调集。。。"
"不行!"朱瞻墡厉声打断,"你忘了那些黑衣人能渗透太孙卫吗?朝中必有内应!"他压低声音,"大哥,此事只能你我知晓。"
当夜,朱瞻墡独坐烛下研读玉简。
每当读懂一段经文,掌心的黑气就消退一分,但额角的青筋却暴起更多。
子时更响,他突然喷出一口黑血,血珠落地竟腐蚀出缕缕青烟!
"果然凶险。。。"朱瞻墡擦去血迹,忽然察觉窗外有人。
他猛地推开窗棂,月光下站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汉王世子朱瞻圻。
"二哥?"朱瞻墡瞳孔骤缩。只见朱瞻圻双眼泛着不正常的黑芒,嘴角咧开诡异的笑容:"五弟在练什么神功?让二哥也。。。开开眼?"
话音未落,朱瞻圻的右手突然暴涨成黑色利爪,直取朱瞻墡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