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搂了搂我的肩膀,说道:“是不是累了?”
我垂眼。
他只轻轻地说:“你上楼去休息吧,我和她谈一会儿。”
既然我的外壳已经被剥落,就再没了担忧。
我不想再去询问赵书记,而是起身径直离开了书房。
路过长廊,栗子正端着煮好的新鲜毛尖茶水朝书房走,她问我:“太太,你脸色不好,要不要给你熬一些补气养血的汤?”
我摇了摇手:“没这个必要了。”
然后绕过她独子上楼。
躺到**就是天昏地暗。
黑暗像是火山喷发后的岩浆将我全部侵蚀。
我也分不清是睡着还是昏迷。
但这样的感觉比生而为人要好受的多。
模糊中我听到楼下有许多人脚步来回走动的声音,再次醒来,外面已经是星辰入夜。
床头放了一杯清水,拖鞋也换略微柔软一点的摆在床边。
我先去漱了漱口,照了镜子,微微给自己涂上些显气色的唇膏便下了楼。
我见到许穆森一人在客厅抽烟,那样子似乎很是伤神。
我蹒跚着走过去,身体柔弱的像是被风随意吹动的柳条。
我蜷腿坐在地上,将下巴放在他的腿上,问他:“走了么?”
许穆森点点头,然后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你怎么不告诉我?”
我轻轻一笑:“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毕竟也想骗你多在我身边几日。”
许穆森也轻轻地笑:“你怎么就知道若告诉了我,我不会继续陪着你?”
我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因为我站在男人的角度揣测了揣测。”
他继续揉着我的头发:“那你揣测的男人,一定没有太过高尚的情操。”
我眨了眨眼睛:“这个情操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