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他们去争吧,她现在是天极宗十六岁的金丹,绝对的天才。
她不在意他们的诋毁。
当站的够高,让他们只能仰望时,什么样的诋毁,她都听不见,也受不了伤。
回了青溪阁,院门开着,江岫白正站在门前的一颗大树下。
她的青溪阁和宋听澜的听雪阁不一样。
她门前是一棵很大的百年流苏树。
天极宗有护山大阵,又灵力充裕,因此气候四季如春。
流苏树也是常年开花。
流苏树花白似雪,一大团一大团的盛开,像挂满树梢头的冬雪,皎洁而唯美。
季清鸢看他一个人站在树下,往远处眺望,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少年站的笔直,身形欣长而瘦削,像一节不惧风雨的修竹。
可惜江岫白不是高洁不屈的修竹,他是外表风姿特秀内里阴暗腐烂的小疯子。
季清鸢想,也该在树下立个青石桌,再放几个青石凳,桌上面再放酒酿。
应该再摆一盘岑川爱吃的白玉糕,和绿豆糕换着摆。
季清鸢正出神地想着,江岫白却突然转了身,也看见了她。
看见是季清鸢,江岫白眼里的戒备悄无声息的隐去。
尽管没了修为,他的戒备依旧还是有的。
只是他现在到了天极宗,也仍然保持着戒备。
看来江岫白还是对天极宗,以及对她这个便宜师父没什么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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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他的经历,获取信任应该没那么简单。
对待江岫白这种经历太多险恶人心和磨难的人,不能像岑川一样温水煮青蛙。
岑川缺乏爱与陪伴,可以用小事一点一点温暖他,弥补他的爱。
江岫白则更需要绝对而热烈的偏爱。
只有足够热烈的爱,才能打动他。
季清鸢这样想着,望着站在流苏树下的江岫白,笑了笑:“岫白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