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却睁开了眼。
她眼眸也是像阳光一样温暖的浅金色。
女子没有看北冥离,只是目光柔和地看着季清鸢:“孩子,上来吧。”
季清鸢对她并没有什么好防备的。
直觉告诉她,这是一个温柔纯善的神只的虚影。
或者说,是一个神只残存的执念。
季清鸢上前,直直地走到了她身前。
女子站了起来,细细打量着她,目光温柔而和善。
“你是我选中的人……我们太相像了……”
“那……请你帮帮我。”
“愿你能破开……我这最后的一丝执念。”
一边说着,她看了北冥离一眼,又似有所感,温和笑道:“他们,都为你而来。”
他们?
这里除了她,不是只有北冥离一个人吗?
季清鸢来不及疑惑,就听到了女子最后一句话:“希望你能替我,走出新的结局。”
时空扭曲,光阴流转。
季清鸢眼里的一切景象都如同潮水般逝去。
再一睁眼,映入眼帘的是上好的朱漆家具,落地罩挂着油绿色的杭绸帐子,甜白瓷的细柳花觚。
粉彩茶盅,临窗的紫檀大书案前还放着插着玉兰花的汝窑梅瓶。宝鸭香炉中燃焚一盘篆香。
嵌玉填漆床悬着虫草鲛绡的帷帐,淡淡的晨光自贴着碧罗纸的窗棂透进来,隐隐可见窗边雕红漆多宝阁上摆放的梅瓶花觚和玉石盆景。
这是哪儿?
这家具器物,绝对不是普通人家。
“小姐?小姐?”
脆生生的少女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怎么了这是?
一夜暴富了?
季清鸢拍拍自己的脸,对着屋外喊了声:“进来。”
门被“吱呀——”一声地打开,一个十五六岁的丫鬟端着洗漱用的铜盆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