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鸢端过药,一口闷。
长痛不如短痛。
那股苦味几乎淹没了她的味蕾,浓浓的苦味直冲天灵盖。
一口闷的下场,季清鸢现在苦得想吐。
季清鸢弯腰干呕,昙鸾手动了动,似乎想去拍她的背。
但很快,手就放了下来。
季清鸢直起身来,像条死鱼一样躺在床上。
昙鸾别开脸:“施主好好休息,可以多出去走走。”
然后,他又转身打算出去。
“昙鸾,你为什么会在崖下?”
昙鸾顿住。
“贫僧苦修于此,不为世俗所扰。”
“昙鸾,你先过来坐下,陪我说会儿话吧。”
季清鸢只觉得闷得慌,心里还有一大团谜团。
昙鸾有些无奈,却依然听她的话,转身坐下了。
“你为何要救我呀?”
昙鸾转着手里的佛珠:“出家人慈悲为怀。”
“你为何要出家?”
昙鸾的手停了,握着佛珠的手收紧了几分。
“天命难违。”
天命难违?
非他本意吗?
“什么意思?”
昙鸾摇摇头:“贫僧不想多言。”
季清鸢又问:“你在哪里捡到的我?”
“不远处的河流处。”
“你不问问我为何坠崖吗?你不怕我是坏人?”
昙鸾只是摇摇头。
季清鸢叹了口气:“我被一群人追杀了。”
昙鸾面色平静地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