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溪阁的日子,他几乎渗入了她的所有——她用的茶杯、睡的床榻、寝屋中的每个摆设都是他置办的。
他知道她的所有偏好,了解她的所有习惯。
多年的贴身陪伴和照顾,她对一件东西喜不喜欢,他从她细微的表情里就能看出来。
所以他总能给他的师尊一切合心意的东西,也知道如何让师尊心软,他也始终觉得师尊心悦他会是早晚的事。
毕竟他不缺令人趋之若鹜的美貌,与师尊又有多年的感情羁绊,他还了解她的所有知道怎么讨好她——他明明就是最适合师尊的人,不是吗?
所以师尊爱上的人,不应该是他吗?
季清鸢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江岫白却想求一个答案,最好是能让他心安的答案,于是他复又追问:“是不是北冥离杀了你?”
季清鸢终于睁眼了。
既然他这般囚禁她,那她也不想让他心里好受。
“你又何必再问呢?”季清鸢有些讽刺地笑了笑。
“你不是最擅长查吗?你不是无所不知的天机门墨怀长老吗?你查到什么,就是什么,何必来问我!”
她知道江岫白最在乎的是什么,所以她踩着他的痛点:“不过你想问,那我就告诉你,我都是心甘情愿的,我就是爱……”
“不许再说了!”
江岫白瞳孔骤缩,声音陡然拔高。
平静的假象终于被她的话撕破了,几句话如同将滚油泼进了烈火,烧得江岫白眼里的妒火越来越盛。
“撕拉——”
衣袍撕裂的声音清晰地响起,季清鸢一怔,半边圆润的肩头就暴露在微凉的空气里。
“你、你想干什么?”
季清鸢试图去拉被撕烂的衣袍,却对上江岫白盛怒的眼眸,他随手拿起被撕烂的衣带,不顾她的挣扎,将她的双手绑在头顶。
“师尊一定要惹徒儿生气吗?”
他两眼腥红,胸膛起伏着,好像被心上人背弃的可怜人,死死盯着她这个“负心汉”。
“我也不想这样对师尊…我也不想…”
他勾起她的下巴,眼中爱恨交织,明明压在她身上,神情却好像比她还要痛苦还要挣扎。
“那个魔尊,就比徒儿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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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比徒儿伺候师尊伺候得更舒服吗?”
他疯了一般,喃喃自语。
“当年,我就不该相信师尊,反正师尊都不愿意喜欢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