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毫无章法,带着许久未见的莽撞和急切,却有着最原始、最炽热的情感力量,几乎要将她的理智燃烧殆尽。
她被动地承受着,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他背后火红的锦袍,光滑的布料被她揉皱。
狭小的空间里,温度急剧攀升。昏暗的烛光下,两道身影紧紧相拥,交错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越来越灼热。
岑川的吻沿着她的唇瓣下滑,落在她敏感的颈侧,带来一阵阵令人战栗的酥麻。
他的狐尾紧紧缠着她的腰肢,力道之大,仿佛要将她永远禁锢在这方寸之地。
就在这意乱情迷、理智都沉沦的时候——
“笃笃笃——”
突兀响起的敲门声,如同冰冷的铁锤,骤然敲碎了室内升温的暧昧。
季清鸢浑身猛地一僵,瞬间从情欲的迷蒙中惊醒。
她如同被兜头浇了一盆冰水,所有的热度瞬间退去。
“师尊?您歇下了吗?”
门外,一个轻柔得近乎缥缈的声音响起,带着恰到好处的恭敬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探寻。
是江岫白!
季清鸢的心脏瞬间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紧,她瞬间清醒过来,猛地推开还沉浸在亲吻中、眼神迷蒙、下意识想要继续索取的岑川。
“唔…阿姐?”
岑川被推得一个趔趄,碧绿的眼眸里还氤氲着未散的情潮,茫然又委屈地看着她。
“嘘——!”
季清鸢竖起一根手指死死压在唇上,眼神警惕,声音压得极低。
“别出声!快!藏起来!躲到屏风后面去!快!”
她手忙脚乱地指向屋内那扇绘着山水花鸟的巨大屏风,眼神焦急。
岑川被她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彻底惊醒了。
碧绿的眼瞳里掠过一丝被打断好事的恼怒,但更多的是被季清鸢眼中那份严厉所慑服的不甘和委屈。
他又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为什么要藏起来?
他撇了撇嘴,头顶的狐耳不高兴地抖了抖,但怕又惹她生气,还是听话地、动作极其迅捷地闪身躲到了厚重的屏风之后。
尾巴尖在屏风边缘一闪而逝,迅速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