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被困在一个地方,受制于人,又因为这极品灵骨,到死都被索取。这样的一生有什么意思?何况你以为上一任宫主夫人为何死的那么早?”姜妙笑着说,“是个慕家人都能从她那获得力量,比如你的二叔父,三叔父——姜家人不是人,这是他们延续数百年的认知。”
“若是你从小就活在慕家,被慕家人养大,你也是这样的想法。”
这是姜妙第一次跟他说这么多的话。
“你知道我嫁给你爹之前别人是怎么形容我的吗?”姜妙问着,不给慕须京选择就直接说道,“早晚随便一个人都能操她的婊子。”
慕须京愣住了。
姜妙却说得很平静,甚至带着点认真地复述。
“可后来修界的人又是怎么形容我的?”
“他们说我是月宫的明珠,是照亮北庭的天上月。”
姜妙笑着抬首看夜空:“我不想当天上月,只想做月下鹰。”
月下鹰飞,翱翔于空,自由自在。
慕须京久违的又被月宫的人震撼了。
那天晚上姜妙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你们都怕这魔重生,我却想看看它是不是真的能活过来。”
慕须京认为慕景逸猜错了,但他也不知道姜妙究竟想做什么。
就如他不知道在西海太初崔火乌辱骂他时姜妙会出手。
这世上会护着他的人实在是屈指可数。
也没什么好数的。
数来数去也就老人一个。
可慕须京怎么也想不到姜妙会是第二个。
黑漆漆的刑屋中法阵一闪而过,将受刑的人吐出,铁链晃荡发出声响。
慕须京看着还在屋里的一人一狐。
如今有了第三个和第四个。
慕须京哑着声音道:“我已经说完了,你们怎么还没走?”
铃萝懒懒地说:“那个蠢货调动了千丝路,出不去。”
越良泽:“你不是把人抓到了吗?”
“我哪知道他被我困在千丝路哪里。”铃萝哼道,“区区困阵都破不了的废物也配我回去找?”
越良泽神色无奈,他的飞云听在这里面只能收传文不能发。
一人一狐无聊之下,只好趁慕须京受刑休息时教他咒律打发时间。
突然被迫修行的慕须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