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浑身的力道都被烤烬,身上沉甸甸、软绵绵的,唯有那一处坚实得透彻。
他嗓子眼很干,像是要冒出烟来。
当沈兰蘅端着净水掀帘而入时,郦酥衣已躺在了她的床榻上。
素白的床帘微垂着,男人解下外氅,乌黑的发便这般迤逦了一整张床。
沈兰蘅步子微滞。
还未来得及反应,那人察觉到她,艰难地用手撑着身子坐起来。
“沈兰蘅,我好热。”
他的声音愈哑。
“我好热,我好烫……沈兰蘅,我好像生病了。”
沈兰蘅垂下眼,将手巾浸泡在净水里。
片刻之后,少女端着手盆,走至榻边。
轻缓的步子,伴着一缕淡淡的馨香。
令榻上的男人不禁抬起头,一双眼中带着期许,凝望而去。
他不要手巾。
不要温水。
更不要什么盛满了温水的手盆。
郦酥衣贴近她。
深吸一口气,便有幽香自少女身上传来。那淡淡的香气,却裹挟着寸寸缕缕的凉意,让他一时之间有几分着迷。
郦酥衣将脸贴得愈发近。
他的声音沙哑。
“我热得受不了了。”
沈兰蘅将手盆放至床榻边。
“咣当”一声轻响,伴着身前之人灼烈的目光。
榻上之人仰起脸。
他乌发昳丽,如瀑般披垂于身后。那光洁的下巴微抬着,与月色之下,凝白而漂亮。
郦酥衣道:
“可以让我亲亲么?”
他的言辞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