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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这天下离了谁都行,谁都别觉得自己不可或缺——姜望也不例外。”
他盘坐着,直接开始调理仙念,搬运道质,一边进入修行状态,一边道:“黄河之会已至尾声,孽海之凶自有景图,天下之事不必有我……料无余事,我便在此执手尾。也算有始有终,给天下一个交代。”
先前执以晚生礼,现在同为求道人。
别的事情他或许不算擅长,修行却是他如呼吸一般不曾停歇的事情。
他真能在这里坐着不动修三年。
但三年之后是什么光景,他也很难说清。
子先生哈哈一笑,抚掌道:“妙也!”
当他静下来拨弄文气,姜望已经在闭目修炼。乾天镜的镜光,不可能长久留在书山,终究散于山外。
书山树台上对坐修行的身影,虽然散去了,观河台上也诡异静默。
人们都不说话。
唯有混元邪仙的笑声,越来越清晰。
鲍玄镜打得那叫一个煎熬。不求魁胜,但也不敢输得明显。怕赢又怕输,全凭神明镜撑着战斗状态。
好在宫维章很靠谱,以非常有说服力的姿态,斩得他渐落下风……
……
“禅师何来?”
青石小径,孝之恒翩然落下。
身披华美袈裟的断眉和尚,翩翩登山来。食指勾起一枚小小的铜钟,仰面而笑:“我家方丈说了,这知闻宝钟本就是姜望带回,虽奉于须弥山,应益其修行于关键。”
“听说他在这里坐道,贫僧便来跑这一趟。”
好一个‘听说’!
孝之恒看着山道上越来越多的人,一时不知何言。
福允钦、酆师泽……水族也有什么修行之器要送吗?
……
书山之巅,靠近树台的牌楼前。
礼恒之立身于彼,颇显无奈:“几位院长这是?”
“哦。有人托我问问。”白歌笑踮起脚往里看:“里间怎么了?”
“巧了。”姚甫无奈摇头:“也是有人托我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