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造恐慌?想捡便宜货?”施约翰脸上的嘲讽越来越浓,“真当我施怀雅家族是吓大的?真以为我们手里没有资金护盘了?天真!”
他转头看向施雅迪,重新恢复了冷静:“如果他们打的是抄底的主意,就让他们抄底,不是说我要逃跑吗?”
“我倒要看看,他们每卖出一份股票,我就回收一份股票。”
“邵维鼎就算是有通天的本事,又能拿我们怎么办!”
真当他们这个百年家族是虚的啊!
太古集团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拼着调动所有可调用的资金,哪怕是抵押股票借钱,他都要把国太这个盘给稳住了。
与此同时,鼎峰资本核心作战室。
氛围截然不同,这里繁忙而高效,大屏幕上实时滚动着国太航空的股价曲线。
华润此次亲自前来的最高代表沈总,盯着屏幕上不断扩大的跌幅,眉头却微微蹙起。
他并非质疑行动本身,而是对方法有些疑虑。
他的根基在内地贸易和民生领域,对如此凶悍直接的二级市场金融搏杀,虽然有所了解,但亲身参与如此规模的行动,还是第一次。
“邵先生,恕我直言,”沈总靠近邵维鼎,语气带着一丝谨慎,“这样大规模的抛售、砸盘,引发了市场恐慌,股价确实跌得厉害。”
“但……这真的能完成对国太航空的收购吗?”
他指了指屏幕上巨大的卖盘量:“制造混乱容易,但要在混乱中精准吃下股权,形成实质性控制……这套‘狼来了’的招数,用一次或许奇效,但现在市场上谁都知道您这招的套路了,施约翰也绝不会是黄子澄。”
“万一……他们真金白银顶住抛压,我们不就被动了吗?或者,他们反而乘低吸纳不就加强了对于国太的控制了吗?”
他顿了顿,委婉道:“这一套是不是……有点过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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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关注着邵维鼎反应的荣自建,也竖起了耳朵。
他选择跟随行动,但也需要更清晰的脉络增强信心。
邵维鼎站在主控台前,俯瞰着整个作战室和屏幕上跳动的数字,神色淡然自若,嘴角甚至还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端起咖啡,轻轻抿了一口,才悠然开口:
“沈总,荣先生,招数本身,没有过时不过时的说法。”
“只有……好用,或者不好用的区别。”
沈总和荣自建都微微一怔。
邵维鼎目光锐利地扫过屏幕上的国太航空K线图:
“当初对付黄家,我们要吃的,仅仅是一家根基尚浅、负债沉重、内部不稳的宝成实业。”
“而今天,”他声音沉稳而充满力量,“站在国太航空背后的,是太古洋行这头百年巨鲸。它的对手是谁?”
邵维鼎伸出手指,一项一项点明:
“是我鼎峰。”
“是华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