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喊‘孽畜」,若让公子听了,必不轻饶你。」
「就是——」
「公子这不是,还没驯服么?」
「估计也快了,凶性磨得差不多了,这几日,性子都温顺了许多。」
「可惜了,若是早点——能赶上的话,说不定还能多领点赏。」
「喝酒吧—」
「喝酒。」
之后几人,便不再多说什么,只聊些修行日常,大荒门人事调动,以及抱怨大荒环境恶劣,不想久待之类的话。
墨画没再听下去,抬头看了眼大老虎,确认了大老虎也没事,便折返回道兵军营了。
只是一路上,墨画心中疑惑重重:
大老虎没事——那自己适才的心悸,是因为什么?
还有,墨画突然意识到,自己之前一直忽略了一件事:
拓跋公子,为什么一直要驯服大老虎?
虽说大老虎的确威风凛凛,黑白相杂,毛绒绒的,又圣洁又霸道,一看就品类不凡,谁看了都喜欢。
但这拓跋公子,是不是太执着了点?
墨画皱眉不解,一直回到营地,躺在床上,听着耳边鸣咽的漠风声,仍旧心中困惑,睡不着觉。
过了一会
??杨继勇来巡营。
他巡营的重点,是墨画。
别的道兵,都没什么所谓,他就怕墨画跑了,或者遭遇什么不测。
毕竟像墨画这样的阵师,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人才。
要真是有什么意外,他可真要肠子都悔青了。
杨继勇进了营帐,第一眼就看向墨画。
甚至看了一眼还不够,他还走近了点,想看看墨画,是不是睡着了,是不是还喘着气。
可刚走进,就看到了墨画在黑夜中,忽闪忽闪的大眼睛。
两人对视了一眼。
杨继勇有一点尴尬,便汕笑着道:「风波岭这里,风大,砂砾多,夜里凉寒,可还习惯不?」
「还行。」墨画点头。
「习惯就好。」杨继勇笑了笑,「早些休息。」
说完他不想再打扰墨画,转身欲走。
可就在他转身的瞬间,墨画神情一变,猛然拉住杨继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