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前面关于松城大疫的证据,是给王政华定罪的开始,那么后面他亲自写的手札,便是他无可辩驳的铁证。
王政华终于低下了他那高傲的头颅。
哦不,或许应该叫他谭光俞才对,一个冒名顶替的败类。
“谭光俞,冒名顶替他人的乡试名额,十几年来恶行累累,几次犯案,罪行罄竹难书。”城王看着这一堆证据,做了决定,“三日后斩立决,为松城以及其他枉死之人,偿命!”
话音落下,京兆府衙外面围观的百姓们纷纷发出雀跃的欢呼:
“太好了!杀人偿命,本该如此!”
“可惜他只有一条命,否则必定要他死个千万次,才能抵消松城那么多人枉死的怨气!”
“哼,他这种人,即便是死了,也要下十八层地狱的!”
“何止下地狱,上刀山下油锅,定要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才能洗清他这一身罪孽!”
……
沈忆舒在京兆府衙斜对面的茶楼里,她在二楼定了个包厢,静静的等着结果。
她知道,在证据如此详实的情况下,王政华根本逃脱不了,可她还是要亲眼来看看,这个恶人的下场。
如果不是因为他的一念之私,松城那么多人也不会死,沈忆舒的父兄也不会被卷进这场阴谋之中,而枉送了性命。
沈忆舒听到了百姓的欢呼,也听到楼下经过的人谈论着王政华的罪行,知道城王判他三日后斩立决,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
“姑娘,王政华认罪伏诛,你怎么看着还不高兴呢?”绿柳看到沈忆舒心情似乎不是很好,便开口问着。
沈忆舒叹了口气,说道:
“就算他伏诛,我爹和两个哥哥,也不可能活过来了。更何况,当年那桩惨案,始作俑者可不止有他一个人,还有苏落葵呢。”
“苏落葵如今正被判流放呢,等她到了岭南,那瘴气遍布、密林丛生的地方,可要受不少罪呢!”绿柳说道,“若是姑娘还不解气,便找人杀了她,一了百了,她现在可不是什么京城权贵们都信奉的神医!”
“你不知道吗?苏落葵逃了。”沈忆舒神色淡淡的说着。
绿柳很是震惊:“啊?逃了?什么时候的事?”
“前不久,陛下告诉我的。”沈忆舒说道,“消息从南边传到京城,需要一定的时间,想必苏落葵逃走已经是许久之前的事情了。”
“哼,都怪这个王政华,如果不是他给苏落葵准备那些药材,苏落葵怎么可能有手段出逃?”绿柳恨恨的说着,“算她命大!”
主仆几人正说着话,楼下却突然传来一阵喧闹的声音。
红玉朝着楼下看去,却惊呼一声:
“姑娘你看!”
沈忆舒循声看去,却见京兆府衙里的官差们,手中拿着一些画像,在京城人流量多的地方张贴着,官差们分成了八个小队,满京城大街小巷都贴的有。
而那画像上的人,赫然便是苏落葵。
绿柳早已经等不及了,她匆匆跑下楼,拉着张贴画像的官差询问了一通,然后又匆忙跑上来,对沈忆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