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裴岸提出这个疑惑,他几乎马上猜到这点。
秦庆东听来,也点了点头,“大哥,季章,估摸就是这样,金蒙这般的重利忘义之辈,金拂云做了这般多人神共愤之事,非但没有打杀囚禁,还扶着她嫁给贺疆。只凭这一点,也知金家有些事情是依仗金拂云的。”
“金家大部分财物,都是金拂云打着大将军名号敛来的,这点毋庸置疑。”
裴岸仰头,“正月十四那一晚,我听得观舟去往山庄,满心欢喜的追了出去,却在快出城时,被她差人来拦下——”
“谁?”
秦庆东眉头紧皱,追问起来。
“金拂云。”
“她竟然还有脸去见你!”
秦庆东十分激动,但秦大郎却追问过来,“是有求于你?”
“不是。”
裴岸沉思片刻,抬头说道,“她想再问我一次,到底是不是我把她丢进映雪阁的。”
这——
秦庆东哼笑,“痴女,真是个不要脸的痴女!”
“若不是我教养在此脑子清明,若不是往日有几分情意,那一日在茶楼里,我是想掐死她的。”
裴岸冷冷说来,与平日里儒雅斯文之态,判若两人。
他阴冷淡笑,一张俊颜立时多了邪魅。
秦大郎听来,立时呵斥,“这等念头,不准再有,为着这么个淫贱毒妇,你就要赔上自己和公府,怎地算都是不值当的。”
裴岸颔首,“大哥放心,我心中明白,所以未曾与她过多纠缠,只是溪回所言不假,此女心胸狭隘,心狠手辣,往日种种恶事发生,大多与她有关,我生了厌烦,未曾多过停留。”
秦庆东听得眼眸发愣,“她还真是厚颜无耻。看来,对观舟所有敌意,都是怨恨她抢了你这个如意郎君。”
秦大郎叹了口气,生了几分怀疑。
“季章,你与你三哥、二郎在十八岁时游学到溧阳,可与她过分亲近,失了分寸?”
裴岸摇首。
“我们大多是与金运繁往来,但那时拂云处境不太好,想着郡主往日在京城待我等也亲近,方才慢慢与金拂云熟稔起来。”
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