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具便是汪格非原本设计要陷害谢凌的一商贾。
另一具,便是白眉了。
画舫二楼的情形也瞧了,很多血。
这一看,分明是两个恩客为了一粉头争风吃醋然后摊上命案的事。
汪敛光因不满月眉,于是先奸后杀。
再者,汪敛光在南京土地上是个百姓都厌恶的世家公子,于市井间横行无忌,不仅屡屡恃强凌弱、欺压良善百姓,更曾屡次强抢民女,这下更是有理说不清了。
汪格非深吸一口气,回头。
便见谢凌一身白衣,衣摆如流云,纤长睫羽下敛着平静剔透的光,清贵逼人,站在那,便引得人频频回头。
汪格非尽量让语气不夹带私人恩怨,他笑得很僵硬,瞳孔黑黑的,仿佛两口深井,能吃人。
“敢问谢大人,昨夜谢大人不是宿在这揽月舫么?”
他的人分明说,与妓子躺在床上的便是谢凌本人!
谁知谢凌却微笑道,“昨夜下官因喝了许多酒,头疼欲裂,亥时三刻便觉不适。”
说完又咳嗽了一声,声音虚弱,“想着有可能受了风寒,便打算回府上歇下,下官从画舫后舱离了。”
"胡说!"守在一楼的汪家侍卫突然冲上前。
“我们几个在下面值守,何时看见谢大人踏出画舫半步?!”
谢凌不语了。
这时,与他一起过来的向大人便主动上前道。
“奇了怪了,昨夜子时我从附近的酒楼出来,恰好撞见谢大人在路边干呕。他说头疼得紧,又瞧着左右没个随侍的小厮,我便顺路搭了他一程,送了他回府。”
汪格非瞬间眯起了眼。
汪家侍卫白脸:“不可能!我们分明瞧见……”
他们将尸体搬上去布置的时候,谢大人分明就歇在月眉姑娘的榻上!他们都看见了!
“这,这怎么可能……”
向大人只觉云里雾里的,“怎么不可能?!我的家仆都可以作证!”
谢凌却开口了,“两位侍卫似乎对下官昨夜不在画舫上,很是惊讶?”
他淡淡笑了。
“这是为何?难不成,下官应该在画舫上才对么?”
汪格非攥紧拳,他笑了笑,“谢大人言重了,许是下人们值夜倦怠,瞧岔了时辰……不过一场误会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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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凌笑而不语。
站在他旁边的向鼎臣则道:“汪大人还是先想想,令郎这件事该如何处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