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力扶额,江黎想彭高明死的心,半点不掺假!
怕江黎一会真闹了彭高明的好日子,再传出什么流言蜚语,许大力到底是没有去送任秀芝。
江黎挤进人群,唐艳正抱着一个陌生男子的腿不撒开:“今天是庞秀和我儿的大喜日子,你要是带她走了,就是强抢人妻!”
男子二十岁左右,样貌一般,穿着打扮看起来不像是乡下人,不说多贵气,至少是一身崭新的长袍袄子。
彭高明把庞秀护在身后,警惕瞪着男人:“只要我有一口气在,你今日休想得逞!”
彭家在村里是小姓,遇到这种事情,大家多半只是看热闹,换成江姓的,这会怕是要带庞秀走的男人已经被胖揍好几次。
许是男人也知道这一点,脸上毫无畏惧:“彭高明你作为一个男人,连个温饱都不能给秀儿,凭什么不允许她跟我离开?”
彭高明心里底气不足,表面却扯着脖子义愤填膺:“我跟秀儿的情意,岂能用钱财来衡量?劝你速速离开我家,不然闹去官府,你必要承受一番皮肉之苦。”
庞秀默默的流眼泪,不说一句话。
世道本对女子苛刻,即便庞秀什么也不说,村里人的唾沫星子也喷向了她。
庞秀有没有跟男子走,以后在村里也要抬不起头。
江喜鹊见江黎过来,凑到她身边,压低的声音里有明显的幸灾乐祸:“小黎,你来的正好,我方才还想去叫你过来看热闹呢。”
江黎问:“怎么回事?”
江喜鹊说:“这不是彭高明家里日子难过吗,庞秀的绣活不错,经常会去绣坊接一些活回来做,一来二去认识了绣坊东家的儿子李庚。庞秀和彭高明婚事已定,看出李庚对她有意思后,就没在去接绣坊的活。李庚不死心,隔三差五来找庞秀。这不,知道庞秀今天要嫁给彭高明,过来抢亲了。”
江黎听众人只指责庞秀,越说越是难听,忍不住开口说了一句:“要嫁给谁,不是应该庞秀说的算吗?你们到底在争什么?看人家没有亲人,觉得自己能左右人家了?”
唐艳一双泪眼恶狠狠看向江黎:“我看你就是自己被许大力一脚踹了,我家高明又瞧不上你,生了嫉妒心想来坏我们家。”
江黎说:“你真爱多想,什么事情都能联想到别人嫉妒你们家,见不得你家好,话说你家穷的叮当响,彭高明一事无成,干啥啥不行的,我到底要嫉妒你们家什么?”
彭高明脸红脖子粗的说:“我的婚事,容不得你多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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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黎无所谓的耸耸肩,没在搭话,她主要是来看笑话的,这个时候要是抢了戏,不太好!
江黎的话彭高明母子没听进去,但是李庚和庞秀都听进去了。
庞秀还没有行拜堂礼,不该是由彭高明母子说的算。
于是,李庚的目光越过彭高明,郑重其事的看向庞秀:“秀儿,我对你是真心的,从第一次你来绣坊时,我就心悦与你,更是心疼你一个姑娘为了贴补这家母子,没日没夜的接绣活,把自己弄的那么辛苦。我也知道你怕别人说闲话,怕和彭高明差点成亲,以后会被我和父母瞧不上。没关系,我现在就可以对大家说明,是我非要缠着你,想在你嫁人之前尽最大的努力来争取你。”
说着,李庚竖起三根手指:“我李庚对天发誓,绝对不会因为你与彭高明差点成亲,以此轻待你,若是我父母轻待了你,那我就带你出去居住。你放心,我做了点小买卖,靠着自己,已经买了宅子。总之,我一定会把你放在心上,若是我做不到,就叫我打一辈子光棍,叫我李家断子绝孙。”
彭高明怕庞秀会动摇,回头也对她保证说:“秀儿,李庚不过是有点臭钱而已,我不一样,待日后高中,你就是官夫人,怎么都比一个低贱商妇体面。你放心,我对你肯定比李庚对你好!”
唐艳死抱着李庚的腿不撒手,泪眼婆娑的看向庞秀:“秀儿,我可是一直拿你当儿媳妇养的啊,做人不能这么没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