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捏着鼻子,从同仇敌忾到挂着和气讨好的笑容,朝青年知府表示衷心。
“草民愿捐献白银千两······连本带息归还多年所借粮种!”
“草民愿捐献白银两千两······连本带息归还多年所借粮种!”
青年知府抬手,大卓和士兵们立马收回长剑。
面对众人生硬笑容下,敢怒不敢言的神情,郑颢面不改色,仔细看去,他唇角微微挑起,好似还显出些许笑意:“本官不欲为难各位,各位愿诚心配合再好不过。”
转头吩咐大卓:“你亲自领人前往各位良商府上结清粮账!”
“是!”大卓立马领人离开府衙。
随着他离开,一众商贾忧心忡忡,府中皆是他们的妻儿,若是对方动粗,弄不好会伤到他们家人。
他们看向上首知府大人,眼含希冀,期望对方能放他们离开。
大卓离开后,另外一位侍卫上前道:“各位良商将捐献的银钱留下便能回府了。”
顿时,在场商贾立马取出自己身上的银票,留下捐献的银钱数目后离府,还有些没有带那么多银票的商贾,直接由知府大人派兵护送他们归家,将银两结清后,围在府邸周围的士兵才退去。
至于他们向官府借的粮种,青年知府宽容仁和,愿多宽限他们几日,让他们筹集粮食。
当顾霖听到府衙大堂发生的事情时,青年已经处理妥当前来后院了。
大燕没有欺骗自家夫郎,顾安确实来府衙找顾霖和郑颢,但在顾霖看来,对方要汇报的事情并没有多么紧急,只不过是工匠成功研究出筒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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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看便知郑颢故意将他调开好发作城内富商。
虽觉得对方有些冲动,但想到刚才宴会上以白家为首的几家人的表现,顾霖觉得青年发作一下树立威严也是好的。
年轻哥儿想明白了,但对于此事没有轻拿轻放的意思。
此时,青年知府走进屋子,顾安已经离去。
他朝顾霖走近,见对方神色沉沉不同以往,就知道年轻哥儿生气了。
郑颢微垂眼眸,朝年轻哥儿道歉:“方才事从紧急,若不用强权镇压城内富商,府衙不知得同宋白几家耗上多少时候,他们耗得起,幽州府百姓却耗不起。”
“所以”
顾霖抬眸看向他,不紧不慢道:“你就让大燕把我叫走,担心我拖你后腿是吗?”
年轻哥儿抿了抿唇,对于对方的行为,他是真的生气了。
他同青年说过,自己和对方是统一战线,这意味着什么,难道对方还不明白吗?
“我是劝你不要冲动,在宴会上处置他们没有错,但你真正打算同他们撕破脸皮,难道我还会当场阻止你不成?你不该不信任我,让大燕把我叫走。”
含着歉疚的神情正色起来,郑颢低眸同顾霖对视,眼底含着肃色:“我没有不信顾叔。”
他认真道:“我从未不信任顾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