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边没有别人,我身边更不可能有人。”
“只要我在你身边。”
“缠、哄、诈、骗、等。”
“猫有猫路,鼠有鼠路,我总有路可以走。”
薛枭碾碎脚步,一点点靠近,羊肠小道极为狭窄,身后便是比人还高的野草丛,向东延展,便是幼时磨练他的瀑布。
雨哗啦啦砸下。
薛枭单手撑开伞,伞柄横亘在二人面容之中。
“杀完靖安私兵后,我消失了一刻,你猜,我去做了什么?”薛枭眸色极为深沉,摄人的压迫无端端地从背后升起。
山月后背突然被激起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她屏住呼吸,长而缓地呼出一口气:“你回寒山寺了。”
山月微微垂下眼睑,手却抬起,精准地握上伞柄,恰好在落在薛枭青筋暴起的手背下方。
“你折返回去,杀了寒山寺主持越修,对吗?”
山月再次开口,抬起眼眸,眸光平静。
这不难猜,照他和山月相似的认知,他完全不意外山月一猜即中。
薛枭手一松,伞柄的重量全部压在了山月手上。
同时,将是否让他淋雨的权力,也全部移交给了山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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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猜,我为什么要杀越修?”薛枭后退半步,将自己暴露在雨中。
山月眸色复杂看向薛枭:“杀越修,破谶言。”
六字落地,薛枭深沉平复的面色,陡然染上薄薄一层愉悦的喜色,在夜雨朦胧的雾气里,他的呼吸不由自主地变得粗重。
他不在意“天绝命”的帽子。
但他在意山月。
如果是真的,据说杀掉为他批命的人,就可以改命。
这个市井传言,多半是无稽之谈。
但,越修既然敢批,就要敢承受批命的因果。
他没想到山月这一点也能猜到。
薛枭仰起头来,雨水顺着他的眼睫滴滴点点往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