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不清楚,咱们还不知道?
这巢县的官员别管大小,一个个的只知道声色犬马,从不干正事。
说不定就是哪里怠慢了小公爷,才惹得动怒翻脸。”
“管它是谁的错,咱们这些小民只管看个热闹,敬而远之为妙。”
抱着孩子的妇人往人群里挤了挤,眼中只有怀中娃娃,一脸的漠不关心。
议论声顺着北风,缕缕飘进李斯文耳中,让他嘴角勾起一抹轻笑。
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此行到访巢县,不知有多少世家眼线潜藏在暗处。
要让他们觉得自己性情乖戾、喜怒无常,才能更好的迷惑对方,好为席君买的暗中行动打掩护。
待刚才之事整理成册,传到各家案几。。。
各家话事人必然会觉得,此刻的李斯文满心怒火,只顾着与地方官府置气,而将更重要的木料一案抛之脑后。
不多时,一行人先后抵达巢县县衙。
县衙规模不算小,门前两座石狮炯炯有神,威风异常。
朱红大门制式打造,钉满铜钉,威严肃穆。
李斯文翻身下马,径直迈步走进正堂。
侯杰、裴行俭等人紧随其后,薛礼则率一众兵卒在门外布防,严禁闲杂人等靠近。
县衙大堂内,案几早已擦拭干净,两侧各摆着一排座椅。
李斯文当仁不让,径直坐于主位,侯杰、裴行俭分立左右。
等朱友德领着一众巢县官吏赶至,只能是万分憋屈的分座于堂下,恭敬拘谨,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朱县令。”
李斯文端起桌上早已备好的茶盏,浅抿一口,语气平淡而道:
“本公此次前来巢县,只为两件事。
一是奉陛下之命,勘察各地,为后续建造船厂,重组水师做准备。
二来,则是朝廷木料失窃一案暂无头绪,来找当地士族乡绅打听打听。
有消息最好,没有也不碍事,重中之重还是前者。
巢县与兰陵接壤,地理位置关键。
往后无论是后勤供应、还是工人招募,都离不开巢县的大力支持。”
朱友德心中一紧,暗道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