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身负皇命,凡事讲求一个效率!
吴国公大军不日便到,届时粮草不济、人手不足,耽误了朝廷大事,这个责任你担得起,还是某担得起?
还是说,朱县令你是铁了心的要与本公、与朝廷作对?
该不会。。。当初勾结巴人坑害本公的,就有朱县令你一个吧?”
只此一句,却如平地惊雷,吓得朱友德脸色瞬间惨白。
额滴个小公爷诶,这可不兴说!
连忙跪倒在地,连连磕头:
“还请公爷明察!下官绝无此意!
下官只是按规矩办事,不敢擅自做主啊!”
堂下其他官吏也纷纷跪倒,替朱友德求情。
生怕这新官上任三把火,先烧死朱友德,又烧到自己身上。
总之一句话,这个用来顶缸的县令,要力保、死保!
“公爷息怒!
县令大人一向忠职尽守,绝不敢勾结异族,陷害朝廷重臣!还请公爷明察!”
一一扫过众人惊慌失措的模样,李斯文暗暗好笑,脸上却愈发阴沉:
“按规矩办事?
本公的话才是规矩!
既然朱县令如此不识抬举,那这巢县的事,本公也不必再与你商议了!”
言罢,猛地站起身来,拂袖便走。
走到县衙门口,正好有一个衙役捧着文书匆匆走入,没来得及避让。
李斯文心中一动,顺势一脚就踹了出去。
含怒一击下,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厚重的朱红大门被踹得裂开一道大缝,木屑飞溅。
“好狗不挡道,你不是好狗!”
李斯文怒喝一声,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
侯杰、裴行俭相视挑眉,连忙跟上,只留一屋子面面相觑、心惊胆战的官吏。
朱友德趴在地上,额头上满是冷汗。
他分不清,真的分不清啊。
这位爷是真的动了怒?
还是如他所想,在配合做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