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被张金宝这个大胆而周密的计划,给震惊了。
引蛇出洞,火烧鹰涧,围点打援。
一环扣一环,环环相扣。
将心理战、情报战、特种作战和大规模的野战,完美地结合在了一起。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行军打仗了。
这,是艺术!
良久,王奎才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看着张金宝,眼神复杂。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张尚书,生了个好儿子。陛下,得了一位好栋梁!”
秦锋更是直接,他走过去,重重地拍了拍张金宝的肩膀。
张金宝憨厚一笑,谦虚道:“这都是跟我那个妹夫……呃,陛下学到的。”
“好小子!有你的!这个计划,我秦锋,接了!”
“就这么干!他娘的,老子早就憋坏了!这次,非得把那些罗刹鬼和蒙古鞑子,杀个片甲不留!”
计划,很快便敲定下来。
三天后。
秦锋亲率一万玄甲重骑,浩浩荡荡地开出宁远堡,直扑辽阳。
一路上,旌旗招展,尘土飞扬,声势浩大,生怕敌人不知道他们来了。
消息传到辽阳。
伊凡和铁木真,果然上当。
他们以为,这是大夏军队的主力,要来强攻辽阳。
伊凡立刻命令黄金沟的守军,抽调一半的人手,也就是三百名哥萨克骑兵和五百名蒙古兵,火速回援。
就在这八百名援军,离开黄金沟的当天晚上。
月黑风高。
数十个黑色的身影,如同猿猴一般,顺着黄金沟后山的悬崖,悄无声息地滑入了谷底。
为首的,正是赵山。
他们每个人的背上,都背着一个沉甸甸的皮囊。
里面装的,不是水,而是足以燃尽一切的——猛火油。
山谷内,剩下的守军,因为兵力减少,巡逻也变得松懈了许多。
赵山等人,轻而易举地就摸到了那些堆放火药的大车旁。
他们拧开皮囊,将粘稠的猛火油,一桶一桶地,浇在了油布和车轮上。
做完这一切后,赵山对着身后的队员,做了一个手势。
所有人,迅速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