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业心里犯着嘀咕,也跟了进去。
这院子还是老样子,地上扫出了一条干净的路,两边的松树上挂着白雪,显得格外清幽肃静。
只是来了这种地方,怎么看也不像是专门请儿子吃大餐的架势。
……
与此同时。
院子东头的一间厢房里,暖气烧得很足。
一对穿着得体的中年夫妻正坐在椅子上喝茶,男的一身深色呢子大衣,面容方正,不怒自威,正是省城机械厂的厂长,张震川。
女的穿着一件暗红色的毛呢外套,头发也梳的很齐整,眉眼间和张扬有几分相似,正是张扬的母亲,王梅。
王梅放下手里的茶杯,有些坐立不安地朝着窗外看了看。
“震川,你说这都一年多了,也不知道小扬在乡下过得怎么样。”
“吃得饱不饱,穿得暖不暖,有没有被人欺负……我这一路上这心就揪着,你说咱们当初把他扔在这穷乡僻壤,是不是太狠心了点?”
张震川端着茶杯,慢悠悠地吹了吹上面的热气,眼皮都没抬一下。
“放心吧,死不了。”
王梅一听这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就拍了一下他的胳膊。
“张震川,你嘴里能不能吐出句象牙来?”
“什么叫死不了?那好歹是咱们的亲儿子!有你这么当爹的吗?”
“快拉倒吧。”
张震川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那混小子,我要不是看在他是我亲儿子的面上,我都不想要了。”
“我这次来省城,是专程来拜访老朋友的,要不是你非哭着喊着要见儿子,我压根就没打算把他接过来。”
他放下茶杯,声音沉了几分。
“就该让他在乡下好好磨练磨练性子,多吃点苦头!不然等会儿见了面,他再一哭一闹,你是不是又心软了,舍不得他受苦,吵着要把他弄回城里去?”
王梅被丈夫说中了心事,气势顿时弱了下去。
她也知道,儿子那心性,在城里随便遇见个人都能让人给忽悠的找不着北,如果不能得到独立锻炼,这辈子也不会有啥成就。
要是不下点狠心,那就真的彻底没救了。
她叹了口气,语气也软了下来。
“知道了知道了,我不就是想儿子了,想看看他现在咋样了嘛。”
“我保证,等会儿见了之后,不管他现在变成啥样了,绝对不提把他接回去的事,行了吧?”
张震川哼了一声,没再说话,算是默认了。
……
与此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