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皮埃尔问。
“我是京城下来的国家干部,负责这次谈判的相关工作,我叫刘清明,你可以翻成刘组长。”
刘清明用中文说道,语速平缓。
“我们华夏和法国之间,有着传统的友谊。这一点,皮埃尔先生应该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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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把话传过去。
皮埃尔嗤笑一声。
“友谊?年轻人,这是商业谈判,不是外交酒会。友谊能当饭吃吗?能变成合同上的数字吗?”
“当然有关系。”
刘清明没有理会他的嘲讽,身体微微后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我们对待朋友,总是会给予最大的关怀。比如昨天请你们去休息,确实是因为我们把你们当成了朋友。你知道,我们是社会主义国家。”
皮埃尔有些不耐烦了。
“这跟社会主义有什么关系?”
“关系很大。”
刘清明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划过。
“我们非常推崇法国人的自由精神。至今为止,巴黎公社在我们官方的历史教科书里,都被承认为人类历史上第一个无产阶级政权。那种反抗压迫、追求平等的精神,是我们共同的语言。”
皮埃尔愣了一下。
他没想到这个年轻人会突然扯到历史。
“那都是一百多年前的事了。”皮埃尔摆摆手,“而且,我不是左翼人士,我对政治不感兴趣。”
“是吗?”
刘清明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他拿起那张A4纸,并没有递给对方,只是拿在手里晃了晃。
“可是据我所知,皮埃尔先生的家庭渊源颇深。你的父亲,老坎特先生,在1968年的‘五月风暴’中,可是冲在最前面的斗士。”
皮埃尔的瞳孔猛地收缩。
原本漫不经心的表情瞬间凝固。
“而且……”
刘清明继续说道,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
“因为参加反越战示威游行,他在巴黎的警察局里被关了三个月。在那三个月里,他写了一本关于社会公平的笔记。那本笔记,皮埃尔先生应该读过吧?”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
法方代表团的其他成员面面相觑,显然他们也不知道这段往事。
皮埃尔死死盯着刘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