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预约了吴吞敏医生,下午三点。”江夜递过伪造的身份证,名字是吴觉新,地址写的是仰光。
护士在电脑上查看,屏幕反射的光照在她脸上。
“吴觉新先生。。。。。。。找到了,请稍等,吴医生正在看前一位病人。”她指了指等候区,“可以先填一下病历表。”
等候区有四张藤编椅子,中间一张小圆桌上放着几本健康杂志。
墙上挂着三幅画:一幅是佛陀在菩提树下悟道的水彩,一幅是传统缅医草药图谱,还有一幅是抽象的人体经络图。
江夜坐下,拿起病历表慢慢填写,目光却扫过整个空间。
前台左侧有一条走廊通往诊室,右侧是药房窗口,此刻关着。
走廊尽头有一扇门,门牌上写着“储物间”,但门框上方有一个不起眼的半球形物体,可能是监控摄像头。
大约十分钟后,一位中年妇女从诊室出来,护士示意江夜可以进去了。
诊室比外面看起来宽敞。
约二十平米,朝南的窗户透过百叶窗洒进条状阳光。
吴吞敏坐在一张宽大的红木办公桌后,背后是顶到天花板的书架,塞满了医学典籍和精装书。
“吴觉新先生?”吴吞敏站起身,伸手相握。
他看着有50多岁,中等身材,戴一副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眼睛温和但锐利。
握手时,江夜感觉到他手指关节粗大,掌心有茧,这不是一双只拿听诊器和手术刀的手。
“请坐。”吴吞敏回到座位,打开电脑调出病历页面,“说说你的症状。”
江夜描述了一套标准的神经性头痛症状:持续性钝痛、夜间加重、伴随轻度眩晕。
说话时,他的目光自然扫过房间。
书架第三排有几本《缅北草药志》《佛教医学源流》,书脊磨损严重,常被翻阅。
办公桌左手边放着一个木雕佛像,约三十厘米高,柚木材质,雕工精细。
但江夜注意到,佛像底座明显比常规比例厚重,侧面靠近背光处,有一条几乎看不见的纵向接缝。
“做过头部检查吗?”吴吞敏问。
“在仰光做过CT,医生说没有器质性病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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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吞敏点点头,从抽屉里取出一个血压计,示意江夜卷起袖子。
测量过程中,江夜注意到医生白大褂的袖口有一点暗红色污渍。
很旧,但没完全洗掉,像是血迹。
“血压正常。”吴吞敏记录数据,又用眼底镜检查了江夜的眼底,“可能是压力性头痛。我开些草药制剂,安神助眠的。”
他从另一个抽屉里拿出一个棕色玻璃瓶,标签手写缅文:“每日睡前两粒,温水送服。如果一周后没有改善,可能需要进一步检查。”
江夜接过药瓶,道谢,起身离开。
当晚12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