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她再也没有问过父亲,她的生母究竟是谁。
若说她不想生母,那是不可能的。
有哪个孩子不想知道亲娘是谁,有哪个孩子不想趴在娘亲怀里哭哭闹闹。
这夜里,陆天韵久久未入睡。
叶松言卧榻养了几日,伤已经好多了。
他的身上有很多伤,有几个伤口很深,以后会留疤,嫂子说可以帮他祛疤,但他拒绝了。
这些伤疤,他要留着。
这日,叶松言提着香烛到城外祭拜雪钗,雪钗因他与毓容而死,于情于理,他都该来祭拜雪钗。
他不知雪钗葬在哪里,嫂子便让南星给他带路。
叶松言将祭品摆好,点燃蜡烛和香,一边烧纸钱,一边同雪钗道歉,“雪钗姑娘,抱歉了,是我叶松言害死了你,我欠你一条命,下辈子再还给你,以后每年的清明中元我都会来给你上香。”
“四哥哥,你莫要自责了,害死雪钗的人是我不是你。”
一道素白的身影在叶松言身侧蹲下,手上提着祭品。
叶松言回首,惊喜之色溢于言表,“毓容?”
几日不见,毓容郡主像是大病了一场,面容清瘦,形容枯槁。
毓容郡主淡淡看了身侧的少年,眼眸中光彩黯淡下来,将雪钗的死揽在自己的身上,“是我无能,是我救不了雪钗。”
望着毓容郡主憔悴的神色,叶松言心疼道:“容儿,你别这么说。”
毓容郡主烧着纸钱,不看叶松言,淡淡的说:“我今日本出不来,我求了母亲,说以后不会再见你,她才允我出来祭拜雪钗。”
叶松言烧纸钱的手一僵,他没想过毓容会说这句话。
两家长辈不同意他们的事,不允他们再见面很正常。
“我知道。”叶松言将纸钱放到火中。
毓容道,“我们以后不会再见面了。”
叶松言的语调很平淡,“我知道。”
毓容郡主又道,“我们之间结束了。”
“我知道。”叶松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