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时怎么还没回来。”
花扶疏托着下颚,侧头看了眼凌之恒,“许是陛下有事与叶泽霖谈,忘记咱俩还在这傻傻等他。”
凌之恒喃喃自语,“不会是与陛下在下棋吧?”
他记得,叶雨时可喜欢与陛下下棋了。
叶雨时说他经常输给陛下,但是每回下棋下得极为欢畅,他喜欢那种棋逢对手的感觉。
“应该不是。”花扶疏垂下眼睑,她已经等人很久了,叶泽霖这家伙就算与陛下有事商谈,或是在下棋,也该打发个人过来说一下。
若是让花扶疏知道,叶泽霖为了与陛下博弈,而忘记了她还在园子里等他,花扶疏一定会好好收拾这个家伙,振一振妻纲。
“嫂子,你看那是不是清河王。”
闻言,花扶疏顺着凌之恒所指的方向看去,一位身着亲王华服的中年人,往他们这边走来。
那人中年人正是清河王。
忽而,花扶疏的眸子亮了起来,清河王的身侧跟了一人,正是很久都没见过的白言朗。
是师父的大仇人,也是她的大仇人。
她的眼睛半眯,审视着白言朗。
白言朗似乎察觉有人在盯着他,狠厉的目光投向四处搜寻。
他透着阴狠的眸光猝不及防撞上了花扶疏清澈的眸子,倏而觉得好似在那里见过,却又想不起来。
清河王似乎并没有留意到他们,从亭子外边的花木丛经过。
花木挡住了白言朗的视线,他没再就留意花扶疏。
叶泽霖同赵子煦下完一盘棋,都快一个时辰过去了。
这局,他赢,陛下输。
陛下金口玉言,给他一份奖赏。
他忽而想起了什么,糟了,花扶疏还在等着他。
他同花扶疏说很快就回来,这都一个时辰也有了吧。
“怎了么?”赵子煦看出叶泽霖的急切。
叶泽霖捂着半张脸,表情很是羞愧,“陛下,臣的娘子还在丹阳阁等臣。”
闻言,赵子煦轻笑,把白玉棋子放回棋盒里,“你走吧,莫让你娘子久等了。”
叶泽霖的脸色微红,他在陛下的面前第一回显得那么窘迫。
起身作辞,出了望月亭,叶泽霖急匆匆赶去丹阳阁所有的小园子。
“扶疏,扶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