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摇曳,映着几人的脸庞,小院里的笑声随着晚风飘出去,和远处街巷里百姓的欢笑声融在一起,成了容州城最动人的夜曲。
而千里之外的申城,一处偏僻的小院里,却是截然不同的光景。
夜色如墨,将小院裹得严严实实,只有正屋的窗棂透出一点昏黄的烛火,却也带着几分阴森的气息。
墨先生立在窗边,手里捏着一封刚送来的飞鸽传书,烛火的光映在他脸上,却照不进他眼底的阴鸷。
信上的字迹寥寥数行,却将容州的事说得明明白白——“吴平安”身份败露被擒,马场失守,刘家覆灭,龙吟岛和水寨也已暴露。
容州经营多年,一朝毁去。
之前他也知道消息,但这次是敲定确认。
“废物!都是废物!”墨先生猛地将信纸攥成一团,狠狠砸在地上,胸腔里翻涌的怒火几乎要将他吞噬。
守在门外的两个手下听见动静,慌忙推门进来,刚要开口询问,就见墨先生反手抽出了墙上的鞭子。
那鞭子的鞭梢缠着细铁刺,在烛火下闪着冷光。
“养你们有何用!连个容州都守不住!”墨先生的声音像淬了冰,他扬手一鞭抽了下去,铁刺划破了其中一个手下的衣袍,带出一道血痕。
那手下疼得脸色发白,却不敢躲闪,只能跪倒在地,连声求饶:“先生饶命!饶命啊!”
另一个手下也吓得浑身发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头也不敢抬。
可墨先生此刻怒火中烧,哪里听得进求饶。
他握着鞭子,一下又一下地抽下去,鞭梢落在皮肉上的声响,混合着手下的惨叫,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瘆人。
不知过了多久,墨先生的手臂酸了,才停了手。
地上的两个手下早已没了气息,身上的衣袍被血浸透,惨不忍睹。
他喘着粗气,看着地上的尸体,眼底的怒火却没消减半分,反而添了几分狠戾。
他抬脚踢开地上的尸体,声音冷得像冰:“容州……这笔账,我记下了!”
烛火在风里晃了晃,将他的影子投在墙上,扭曲而狰狞,像是蛰伏的凶兽,正等着时机,露出獠牙。
“传令下去,幽城那边动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