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察部负责人刘刚坐在她对面,眼神锐利如鹰隼,带着职业性的冷漠:“石女士,这里是阿里妈妈集团内部监察程序规定的问询地点,并非司法机关。
请你配合我们的内部调查,厘清你个人在星耀科技数据造假、构陷每团、以及可能涉及的其他违规操作中的所有细节。
在你交代清楚所有问题之前,基于集团规定和避免串供、销毁证据的风险,你暂时不能离开,也不能接触任何外部人员,包括你的私人律师。这是马总的直接指示。”
“马芸的指示?!”石艺馨仿佛听到了最荒谬的笑话,她猛地拍桌而起,指着刘刚的鼻子,状若疯癫地尖笑,
“哈哈哈…刘刚!你少在这里跟我装腔作势!你们监察部查过多少人?办过多少案子?哪一次不是上面授意?哪一次不是看人下菜碟?我石艺馨为集团立下汗马功劳的时候,你们在哪里?现在墙倒众人推?想让我当替死鬼?门都没有!”
她歇斯底里地发泄着,试图冲破这无形的囚笼:“放我出去!我要见媒体!我要把我知道的一切都抖出来!马芸他休想一手遮天!
阿里妈妈内部那些见不得光的交易、那些输送利益的黑幕、那些…”她的话语戛然而止,因为刘刚冰冷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刺过来,门口的两名安保也向前逼近了一步,无形的压力让她感到窒息。
“石女士,”刘刚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胁,“请注意你的言辞。任何未经证实的、恶意诋毁集团声誉的言论,都将成为加重你个人责任的证据。
集团法务部会依法保障你的‘基本’权利,但前提是,你配合调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而不是妄图攀咬、制造混乱。这对你没有任何好处。想想后果。”
“后果?哈哈哈…”石艺馨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混合着花掉的妆容,显得格外狰狞,“我还有什么后果?
我已经被你们彻底毁了!工作、名誉、地位…什么都没了!你们还要怎样?把我送进监狱?好啊!来啊!但我告诉你们,我石艺馨就是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你们休想安稳!”
她的精神在巨大的打击和彻底的绝望中,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时而狂怒咆哮,时而喃喃自语,眼神涣散。刘刚皱了皱眉,对安保示意了一下。一名安保上前,将一瓶水和一盒纸巾放在桌上,动作带着一种程式化的冷漠。
“冷静一下吧,石女士。情绪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仔细想想,如实交代,争取宽大处理,是你现在唯一能为自己争取的。”刘刚说完,不再看她,开始低头整理桌上的文件,留下石艺馨独自在冰冷的灯光下,被无边的黑暗和恐惧吞噬。
。,。
而刘刚离开后。
石艺馨的尖笑和诅咒在冰冷的审讯室里横冲直撞。
“曝光!我要让所有人都看看!阿里妈妈的金字招牌下面爬满了什么蛆虫!马芸!你休想一手遮天!”
她猛地扑向紧闭的门,指甲刮过金属门板,发出令人牙酸的“刺啦”声。
门口两名身形健硕的安保如同两座铁塔,面无表情地向前一挡,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瞬间将她推回椅子上,冰冷的不锈钢椅腿与地面摩擦,发出短促刺耳的锐响。
刘刚端坐如钟,脸上那副职业性的冷漠面具没有丝毫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