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我估计是不能撑船了。”
赵让一愣,脱口而出:
“为什么?”
然掌柜解释道:
“我虽然雇了十来个船工,但只要日头一斜,整个湖上便只有我能撑船!这是规矩,不要问,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赵让点头表示理解。
三百六十行,行行有规矩,本就是应当。
更何况,这可能牵扯人家安身立命的本钱,更是打听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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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今晚,我没法离开这里。因为……”
然掌柜说着,指了指一旁的老树。
赵让定睛一看,才看到老树的树干和相邻一棵略细些的树之间,拴着一张吊床。
吊床上竟躺着个一动不动的人,就像是一块没有生命的石头,甚至比拴着吊床的老树树干还要老,让人分不清究竟是谁先存在的,以至于赵让那般敏锐的观察力,不是然掌柜提醒,都不会注意到!
然掌柜看着赵让和西门大壮惊讶的表情,轻轻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这位老兄,是多年前来到绿盈湖的。谁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来,叫什么名字,只知道他喜欢躺在这张吊床上,听湖的声音。我见他可怜,就让他一直待在这儿。”
赵让和西门大壮顺着然掌柜的目光望去,只见那吊床上的人穿着一身破旧的灰衣,头发蓬乱,脸上布满了岁月的沟壑,双眼紧闭,仿佛已经和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
西门大壮忍不住问道:
“他一直这样躺着,不用吃喝吗?”
然掌柜摇头:
“起初我也以为他是个死人,但后来发现,每隔几天,他就会醒来,喝些湖水,吃些野果。他从不和人说话,也从不动弹,就像……就像绿盈湖的一部分。”
“既然如此,那他醒不醒来和掌柜你撑不撑船有什么关系?”
赵让问道。
这人已经来了几年了,然掌柜早就习惯,不应该再因为他的异常来改变自己的做法。
“因为他今天醒了,而且没有喝湖水,也没有吃野果。”
西门大壮追问道:
“那他干啥了?”
然掌柜回答道:
“他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