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段不明所以的话语,不过没有关心,他们此时的目光都望向了那个年轻的试验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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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恩没忍住,低低笑了:“小子,你以后一唱,别人怕是都得跟你拍子走。”
“队长你别笑话我……”伊利奥也笑出声来,“我刚才真不是想跑调,实在是太疼了。”
瓦勒里安把他扶起来:“很好。怕,是人的皮;不跑,才是人的骨。你唱的虽然跑调了,但是你人可没跑掉。”
仪式图经过三天三夜的调整,终于完成了第三稿。瓦勒里安把它钉在石壁上,钉进石缝的声响在地底回荡,像一只看不见的钟被敲了一下。
修伯特还是不安:“我们把痛变成了律,把歌变成了引,把血变成了油……这会不会太——”
“——像那群魔法师?”瓦勒里安淡淡地接,“而不是像神职者?很好。神给人的是方向,我们信仰神的路线各不相同。”他用权杖在阵盘边缘划了一圈,“路要有泥,有石头,有坑,有铺路的人。我们就是这条新路的铺路人。”
艾蕾娜吸了吸鼻子,小心翼翼地问:“那……若有人想只唱,不刻呢?”
“也行。”瓦勒里安说,“唱到深处,身上自己刻出来,也行。”他转头对合唱队点了点,“你们先去睡。下一批,是骑士。”
卡洛恩把披风往后一丢,扭头对塞琳和玛拉:“你俩谁先?”
塞琳把断刃往石台上一搁:“我手稳,我来刻。”
玛拉瞪了她一眼:“你刻他,他就该一边笑着一边骂人了;我来刻,他还能顺便背两句圣简。”
“都闭嘴。”卡洛恩呵呵笑了一声,露出一点年轻时的劲,“听大主教的——。”
瓦勒里安看着这一群磨嘴皮子的人,眉梢也像石裂里钻出的一根草,悄悄往上挑了一下。他把权杖敲在地面上,最后一次、也是最重的一次:
“记住:我们不再求光——我们要做光的代理人。
人—歌—血—骨,从今夜起,闭环运行。”
石窟顶的裂缝里,月光正好落在阵盘中央,像一枚无形的印被按了下去。
烛火齐齐抬头。
远处的地面似乎也轻轻震了一震——像有无数人的脚,同时迈出了同一个第一步。
广场上,空气中弥漫着铁锈般的腥气与焚香的甜香。血液与圣光交织,宛若一幅亵渎又圣洁的画卷。光明教廷的大钟响起时,残余的民众已被召集在破碎的城墙下,他们的面容灰白,却眼神炽烈。
“愿我的血,化作圣光的薪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