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刘海中进来,二大妈抬起眼皮,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句:“回来了?吃饭吧。”
自从上一次刘海中对他出手之后,二大妈妈对于刘海中的态度也一改,之前殷勤的模样完全。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
二大妈觉得贾张氏说的对,凭什么这个家要让老爷们做主?在家里家外的活,他也一直跟着干,也没闲着过,凭什么他就能动手打人。
而二大妈这副态度,刘海中也有点习以为常,现在刘海中只觉得这日子过得越来越差劲。
主要也害怕,再跟二大妈吵起来扭头贾张氏再给自己搞到街道办去,到时候他真是百口莫辩。
可看着桌上那清汤寡水的饭菜,再想想自己在厂里闻了一天的臭味,累得腰酸背痛,回家连顿像样的饭都吃不上,心里的火“噌”地又冒了上来!
“就吃这个?!”他声音嘶哑地低吼道,“连个鸡蛋都没有?!这日子还怎么过?!”
刘海生实在是忍不住了,要知道他以前吃的可没有这么差过这些日子成天。就白菜白菜还是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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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大妈闻言,把手里的菜一扔,也来了气,声音带着哭腔和埋怨:
“吃鸡蛋?!我拿什么给你变鸡蛋去?!你也不看看现在家里什么光景!你那份工资……扣得就剩那点基本生活费!够干啥的?!买粮买煤球都快接不上了!还鸡蛋?喝西北风吧!”
她越说越委屈:“以前你好好的时候,虽说官瘾大了点,可家里好歹时不时还能见点荤腥!现在倒好!天天白菜咸菜!孩子都不敢回家吃饭了!嫌丢人!我这日子……过得还有什么劲!”
刘海中被老伴儿一顿数落,噎得说不出话来。他看着老伴儿那花白的头发和憔悴的面容,再看看桌上那寒酸的饭菜,一股巨大的酸楚和无力感涌上心头。他颓然地坐在炕沿上,双手抱着头,久久不语。是啊,怪谁呢?只能怪自己……还有那个见死不救的刘国栋!
他胡乱扒拉了几口那没什么滋味的饭菜,感觉如同嚼蜡。还没等他吃完,窗外又传来了贾张氏那阴魂不散的催促声:
“刘海中!磨蹭什么呢?!天都快黑了!街面上的垃圾还等着你呢!赶紧的!别磨洋工!”
刘海中猛地放下筷子,胸口剧烈起伏着,最终却只是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
“行了,知道了,一天一天就跟催命似的!”
刘海中一听这话,气得浑身肥肉一哆嗦,脸“唰”地就青了!他猛地扭过头,冲着贾家窗户怒吼道:
“贾张氏!你他妈放什么屁呢!老子爱干嘛干嘛!轮得着你在这儿满嘴喷粪?!管好你自己家那一亩三分地儿得了!咸吃萝卜淡操心!”
本来刘海中心里就是窝火这么长时间自己天天扫厕所扫大街,早就已经抑制不住了,再看看现在家里现在这个情况。又不敢再冲二大班发火了,如今贾张氏送上门来,他哪里还忍得住。
而贾张氏一听他还敢还嘴,顿时来了精神,叉着腰,踩着刘海中加的门槛,唾沫星子都快喷出来了:
“嘿!刘海中!你跟谁充老子呢?!啊?!给你脸了是吧?!你以为你还是那个吆五喝六的二大爷呢?呸!醒醒吧你!你现在就是个扫茅房的!厂里让你扫茅房,街道办让你扫大街!你就是个的扫把星!跟我这儿横什么横?!”
“有能耐之前你别欺负我们妇女同志啊,现在知道憋屈了早干嘛去了!”
贾张氏这句话是字字诛心专往刘海中的伤口上撒盐打扫厕所这几个字眼咬得特别重,像刀子一样往刘海中心窝子里捅。
刘海中气得额头青筋暴起,拳头捏得咯咯响,恨不得冲上去撕烂她那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