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一顿:
“不应该啊。”
纸人张似是极不敢信:
“他生于乱世,也并非一帆风顺,其祖父厉鬼复苏,这小子最初继承了鬼名册,拿人命喂鬼,也非善心人。”
刘义真知世故,又不是傻子,他还颇狡猾。
这样一个人,怎么会在这个时候,主动挺身而出,拦住厉鬼?
万安县是个什么样的县府,没有人比居住了多年的纸人张清楚。
这县城上下透露出一股腐臭的气息。
当初的庞知县胆小如鼠,刘义真避居城南夫子庙,以人命喂鬼;范氏兄弟心狠手辣,买人命引祸,害赵氏满门性命。
至于蒯满周,那时只不过是个县内治下弱小妇人之女,半点儿不起眼。
陈多子更不用提。
哪知这才不过一两年的时间,这些曾经在纸人张眼中懦弱不堪,不值得记名的无名之辈,竟会变成如今的样子?
他怔愣之际,刘义真迳直落下。
他身躯此时极沉,落下的瞬间,他巨大的眼珠与赵福生对视。
刘义真的眼珠纯金,内里已经不见了游动的小鱼。
他如同金身神像,让人忍不住心季惊悸。
可纵使他面无表情,赵福生仍能感觉得到他此时复杂的心境,他似是想说什么,可嘴唇被封闭,无法言语。
“义真——”赵福生伸手,想要将他拦住,却无法阻止神像下坠之势。
“灯笼可是皮的,阻不住它了——”
纸人张冷冷道:
“赵福生,它一落地,便会撕毁鬼域,鬼域一破,同山县的鬼可会四处流蹿,逃入万安县内。”
话音一落,刘义真金身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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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金身似是这世间最锋利的刀刃,立即将人皮灯笼撕毁。
这特殊的人皮破裂的刹那,鬼画局随即破开。
无数飞溅的烟尘四散,飞往四面八方,在半空之中迅速化形,厉鬼复苏。
鬼画局破裂的瞬间,万安县显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