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脱脱就是书里的宫长诀走了出来。
言炎看了看她的笔记,
“你觉得是悲痛欲绝,情绪很压抑?”
温柔点点头。
言炎拉了张椅子,
“不对。”
温柔提起了精神,一下子正襟危坐起来,竖起了耳朵。
助理把大风扇搬了过来,对准言炎和温柔吹。
言炎随手将自己飞到前面的头发撩到背后,
“这场退婚风波,孟华文不愿意娶宫长诀,真的能给宫长诀带来多大伤害?她应该要到悲痛欲绝的程度吗?”
温柔跟着言炎的思路沉思着,
这么一想,好像确实不应该,
在此之前,宫长诀早就倾心于楚晏了。
怎么可能还为孟华文难过。
就连履行婚约,也是因为责任所在。
温柔忐忑地说出自己的推测,
“长诀很骄傲,况且她早对楚晏倾心,自然不会因为孟华文不愿意娶她而伤心,应该是觉得自尊受到了打击,加上流言蜚语的诋毁,觉得很无助,也很无奈?”
言炎捏着剧本,爽朗地笑道,
“这就对了嘛,六神无主,无助无奈,那些空穴来风的流言突然就莫名其妙的来了,就算觉得再可笑,也偏偏发生了,宫长诀听着也许都觉得荒谬可笑,可是也因此痛心。”
温柔犹如醍醐灌顶。
这个婚约,本身长诀就不在乎,唯一对她造成伤害的,也许恰恰就是这些荒谬可笑的流言。
但温柔刚找到对的情绪。
不等温柔再和张妁对一遍戏,郑导就让人来叫她们过去拍这场戏了。
化妆师连忙给温柔把外衣穿上,又给她补了一下妆。
温柔心里把戏过了一遍,虽然依旧忐忑,但好歹有了些把握,起身走进场景里。
郑导拍板,开始拍摄。
人工雪纷纷扬扬地从天上飘落下来。
温柔站在空荡荡的长街上。
长风将她的长发扬起,然而她的表情却是那样空寂。
张妁拿着竹骨伞,小跑了几步,跑到温柔身边,急道,
“姐姐,雪这么大,怎么穿得这样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