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一字一句道,
“若是为了钱,关大人这笔生意可是做亏了。”
“这些弓箭手百发百中,能在这么远的距离里将太平金钱全钉在高墙之上,无疑是万里挑一的高手。”
“就银钱而论,今夜自南台射下的钱,也许连一个弓箭手的聘金也不够。”
苏愈懒散地靠在了窗边,被她引起了兴趣,颇有兴味地看着她,
“那宫小姐觉得在下是在做什么?”
温柔的碎发被夜风吹起,她定定地看着苏愈。
她的话掷地有声,
“去年元月,百姓于南台争抢太平金钱,死伤上千。”
苏愈闻言,终于收起了几分随意,抬眸看向她。
温柔认真道,
“大人,你是怕百姓争抢受伤。”
苏愈垂眸笑了,似乎是觉得她可笑。
也觉得她的样子过分呆板。
果然是深闺里养出来的女子。
他仍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鄙人唯利是图,一钱如命,自然不会放过这一钱抵十金的太平金钱,宫小姐,你高看在下了。”
苏愈态度从容,没有半分说谎的不安。
温柔的面色却越发凝重,体现出她的沉思来。
眼前关无忘究竟想做什么已经很明朗了。
但他宁愿说是因为自己贪财,也不愿意承认自己是为了护着百姓。
那流言里的关无忘,究竟几分真,几分假?
苏愈自顾自倒酒,
此刻,面前女子无疑是颠覆了对他的印象。
他似乎有意要逗她,
“宫小姐不是觉得在下是奸佞之人,与孟氏无异吗?”
没想到对面的女子忽然起身,肃然起敬,
“之前长诀对大人多有误会,还请大人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