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到位于浦东的一家私立医院,薛成恺轻车熟路的带我坐着电梯来到四楼。
直奔手术室。
因为是剖腹产,所有家人都只能在门外候着。
这也是我第一次见到路思滢的家人。
她的母亲身材纤细,穿着合身的旗袍,将头发挽到耳后,年过半百却十分有气质。
她的父亲显得就普通许多,穿着舒适的运动服,一头雪白的头发,皮肤却出奇的好。
门外再不见他人,没有电视剧演的那般一群人愁眉不展围着手术室外的座椅打转。
薛成恺过去一一拥抱了路思滢的父母,然后叫来了相关医生了解情况。
我出于礼貌,也上前与路思滢父母打起了招呼,我说:“伯父伯母好,我是陈乔西,听说消息的时候,我与薛总正在开项目会,索性就唐突前来了。”
我伸出手一一跟二老握手,然后又说了许多鼓励的话语,与二老一起并排站在一起,翘首期盼着手术室里的消息。
薛成恺再回来时,手里端着托盘,他给我们三个人都倒了热水,然后温柔低语:“爸妈你们坐下休息,我刚才和医生了解过情况,手术时间不会太长。”
路家二老顺从的接过水,互相搀扶着坐在一旁。
我也伸手结果水杯,看着他带着几分欣慰:“这才是你。”
薛成恺看着我不说话。
我继续道:“我认识的薛成恺本就是一个温暖的人。”
薛成恺一旦触碰到我时,眼光都会或多或少变得凌冽,我倒是习惯,毕竟他讨厌我,我知道。
大概不到两个小时,手术室外的灯就灭了。
我们齐齐起身,迎接第一个出来的护士。
护士自然是带来了好消息,母子平安。大家到病房等候产妇。
当我们到达并防护不久,路思滢便在医生护士的簇拥下被推了进来。
病房宽敞明亮,看得出来薛成恺在上面下了不少功夫。
路思滢被包裹的严实,似乎麻药劲儿还没过,意识也没有完全恢复,眼皮底下一直在微微颤动,嘴唇干裂起皮,皮肤也惨白无色,好在她嘴角似乎噙着笑,模模糊糊地叫着“宝宝”。
又过了一会儿,新生儿照例被月嫂小心翼翼地抱了进来,小婴儿皮肤皱巴巴的泛红,眼睛也是眯成一条线,身体蜷在一起,耸着鼻子似乎随时随地都准备哭闹。
薛成恺站在护士面前久久挪不开眼,我能感受到他那份沉甸甸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