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附和,赵书记却道:“如果能亲耳听一听就好了。”
华筝的双眼立刻像是落满了朝阳辰辉,立刻起身兴致勃勃:“我恰好带了我的筝回国,刚才还在想要不要先放回酒店,谁知道现在居然能够派上用场。”
众人听了都显得十分有兴趣,就连许穆森也不例外。
他礼貌地起身,询问道:“我去车库帮你取回来。”
华筝也不客气,只是露着牙齿笑:“那谢谢你。”
过了一会儿,许穆森抱着古筝,保姆阿姨端着琴凳回到会客餐厅。
华筝已经跃跃欲试,浑身都散发着让人难以忽略的的光芒。
她礼貌地向许穆森道谢,又像帮衬的保姆道谢,再仔细地将古筝上的防尘罩褪下,端坐在筝前,与众人说道:“我猜想大家都听过《高山流水》,恰好我近期又在联系这支曲子,不如就表演这一只吧。”
赵书记领头叫好。
我也挺直了背脊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琴声响起,似行云流水。
巍峨山脉尽显眼前。
琴弦像是瀑布一般从高处飞泻,时而缓缓流淌与林荫之中,时而又猛然穿梭于山脉之间。
我忆起了幼时在美国学习音乐时的景象。
我虽然对民族音乐知之甚少。
但艺术总是相通的。
我记得我曾经演出的最满意的一场是普契尼的《图兰朵》。
老师告诉我们这是以中国蒙古国为背景而生,所以我格外用心。
所以当我看到穿着现代时尚的华筝与古筝搭配起来时,看起来格格不入实则融合的人琴合一。
我的妒忌变成了几分由衷的赞叹。
我遇见不少优秀的女孩子,唯独华筝让我有些忌惮。
我羡慕她可以无所顾忌的在众人面前畅弹古筝。
不像我,只能龟缩在现实的驱壳内将那些远古之前的梦想越埋越深。
一曲作罢,掌声如雷动。
赵书记更是端起酒杯说道:“让我们来敬华筝,落落大方,华哥真的是好福气!”
我与众人一同站起,轻轻抿了一口杯中的柠檬水。
宴席结束,照例到客厅攀谈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