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院的那些百姓呢?」
「在赶来的路上,三日后准能赶到益淩城。」
孟青云点点头道:「赤岸县的百姓最有说服力,这些人怂恿百姓闹事,咱们就用这些人做教育材料,让百姓们看一看,到底新政是对百姓好,还是不好。」
攻心为上。
这些百姓现场吐露心声,比什么宣传都扣人心弦。
「大人,我们在益淩城外发现一座道观,似乎有些邪乎。」
赵豆提起话头,白彪补充道:「福寿观建在僻静处,白天看起来很是清静,黄昏前夕却有人纷纷赶到观内,人特杂,三教九流都有。我以道士身份进观,却被拒绝入内,只给了一碗米。」
丁二猛又补充道:「我们兄弟仨盯了一晚,发现进去的那些人清晨出观,本想暗访,叵耐时间有限。」
这事真有怪。
晚上城门关闭,这些人明显是在观内过夜。
可为什么不白天去,偏要晚去早归?
其中必有蹊跷。
「有劳三位盯紧福寿观,有什么发现即刻来报!」
「是!」
······
「知府,柴寐被武德司的人抓了。」
聂枢寅的心又一次被沉重一击。
他已经得到治下好些知县被武德司秘密抓捕的消息,赤岸县令柴寐被捕让他的心情更加沉重。
武德司是皇帝的狗,被他们盯上自然没有好果子吃。
这事越来越对他不利了。
聂枢寅瞬间明了,这是个局。
皇帝联合孟青云、武德司布的局。
怪不得孟青云迟迟不对益淩府官员动手,原来他摆下迷魂阵,明面上督促官吏推行新政,暗地里武德司却在寻找证据。
双管齐下,好计谋啊!
现在在各县找到了证据,他的仕途肯定会受到影响。
如何自救?
按照惯例,这些落马的知县不敢将他供出。
他们清楚,自己顶缸后,聂枢寅会想办法把他们捞出来,过上三五年还有机会卷土重来,把他供出来他们就永远失去翻身的机会。
孰轻孰重他们会掂量。
可万一有人供出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