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他望向瑶池小筑的方向,眸光闪烁,像盘桓着的毒蛇。
看来,他得好好查一查这位“瑶池仙子”了。
……
江岫白走了。
走的时候面色还很不好看。
季清鸢看着曦月跟了出去,才起身,她在清池前转了几步,正打算进屋里,身后却忽地传来一声呼唤。
“阿鸢。”
青年的音色清润而柔和,极为熟悉的声音让她的手指一颤。
她不必回头也知道是谁——这个声音曾在无数个日夜轻声唤过她,总是带着她最熟悉的温柔与克制。
宋听澜站在铜环门前,大抵是来的太急,白衣被碧水的湿汽洇湿,勾勒出挺拔的轮廓。他发梢也微湿,琥珀色的眸子在却格外清亮。
“师兄来了?”她刻意用了旧时的称呼,声音极轻。
听见熟悉的称呼,宋听澜身子一僵,眼里的愧疚愈深。
宋听澜向前走了两步,最终在离她三尺处停下。这个距离既不会唐突,但也足够,甚至能让她闻到他身上淡淡的乌木沉香。
“我来道歉。”他声音低沉,“为那日在青溪阁的失态。”
“那日…是我没控制住自己。我不该伤害阿鸢,我自知做错了事,师尊帮我压下心魔后,我便想来见你,同你认错。”
他垂眸:“无论阿鸢想让我什么,只要阿鸢愿意原谅我,我都愿意。”
“你没什么错。”季清鸢揪住衣角,“我不怪你。”
怕他不信,季清鸢补充道:“真的。”
苦等五百年等来心爱之人的见面不相识和可以躲避,若是她,她只会更过分。
宋听澜一次又一次等待,未曾在等待中疯魔,都算是厉害了。
宋听澜沉默一会儿:“阿鸢。”
“我今日来,还想问一个问题。”他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当年你说你也心悦我的那些话,可有一句真心?”
季清鸢猛地转头,面上的薄纱被风掀起一角,露出她苍白的唇。
“都过去——”
“对我而言没有过去。”宋听澜打断她的话,语气平静,却极为坚定。
“我留着所有与你有关的东西。”宋听澜轻声,“梨花镇里,你做的桃花簪,用过的素帕、你抄了一半的剑谱。。。还有你送我的每一样小物件。”
她当年是极没有耐心的人,最大的耐心就是折了桃枝给他磨了把桃木剑,后面多余的桃枝她想做桃木簪,但桃木簪太细,她没耐心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