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梁是真生气了。
虽然他贪财好色。
他能允许他儿子贪财,但不能允许他儿子好色……
他儿子武艺好啊,有自信冲锋,跟任何人单挑,他儿子也喜欢这些。
可若是,在冲锋,单挑的前一夜,会了他留下来的美娇娘。
那不完犊子了。
“我曾经不止一次得对你说过,色字头上一把刀,石榴裙下命难逃……“
“你是带兵打仗的,你是要骑马与别人拼命的,你想干什么,那上百个美娇娘,你想都不要想……”
“跟着我那么多年的亲兵,我写一个名单,你去安排,许给他们为小妾……”
“算是我这个老大哥,为他们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
李如松当即点头:“是,父亲,孩儿一定把这件事情办的周到。”
“还有,你的弟弟们,调到蓟门去吧……你去找麻锦来办这件事,他们不如你,你要好好护持他们。”
“爹,虽然您离开了辽东,但辽东十万带甲之士,也都念着您对他们的好,老弟他们留在辽东,也不会受委屈的。”
“你啊,我不是怕他们受委屈,也不是怕他们有危险,我是让陛下看的,你一个莽夫都知道李家在辽东有着极高的威望,陛下难道不知道吗,你在蓟门为总兵,你的两个弟弟都在辽东,陛下不会放心的……”
听着李成梁的话,李如松点了点头……
北京城城西,一座不大的宅院里,暮色悄然降临。
谭中之趴在床上,臀部裸露,伤口处血肉模糊,触目惊心。
妻子林氏坐在床边,眉眼间尽是温婉,此刻却被愁绪填满。
她手持药碗,小心翼翼地为丈夫上药,每一下动作都轻柔无比,像是生怕弄疼了他。
两个儿子,大的不过七岁,小的也才三岁,此时都坐在门框上,眼神中满是担忧,看着母亲为父亲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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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氏的手微微颤抖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终是忍不住落了下来:“夫君,你为何如此执拗……”
“满朝文武都缄口不言,你又何必出头去弹劾国公爷……如今可好,不仅要被流放到宁夏,还要受这皮肉之苦,你这身子骨,如何经得起这般折腾……”
“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我和孩子,还有家中老母,可该如何是好?”
“满朝文武皆不言,我若不言,谁还能言之……”
这朝堂之上,若人人都为了明哲保身而沉默,我大明社稷又将置于何地?”
林氏抽泣着说:“那海都御史呢?他为何也不言语?他官当得那么大,难道就不能站出来说句公道话吗?”
谭中之轻轻叹了口气,龇牙咧嘴地缓了缓才道:“海都御史,自有他的难处,当官当大了,总会身不由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