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皇帝傻傻地看着李善长。
只是越看就越像是看到了自家那个“好”女婿影子。
先抛出点儿甜头。
然后再给咱添堵。
这对劲吗?
这他娘的不对劲啊!
早知如此,咱当初就不该同意让李善长去宁阳县,更不该让他去辽东!
现在好了,李善长也跟着那个狗东西学坏了!
李善长可不管朱皇帝的心里在想什么,只是皱着眉头说道:“全科大学也好,专业类的大学也罢,这些都可以慢慢地从登州大学拆分出来。”
“依托已经拆分完成的国子监,这方面的问题倒也不大。”
“真正让人头疼的,其实还在于生源。”
“光有大学,没有足够的学生也不行。”
“据臣在登州大学观察,大学所教授的内容,不是社学、县学、州学里的生员们所能明白的学问。”
“原本府学里所教授的内容,也不太符合登州大学的内容。”
说到这儿,李善长脸上的神色又变得更加愁苦:“按照驸马爷的说法,就是原本的县学、州学和府学所培养生员,都属于偏向于做官的全科人才,而大学里面的分类性质更强。”
“像物理系和工程系、医学系的生员,他们所学习的内容,就很少涉及到文史类的东西。”
“而文史类专业的生员,他们所学习的内容,也基本不会涉及到物理、医学等内容。”
“而这些不同的专业所学,又基本上不会涉及到怎么做官。”
“驸马爷说,怎么做官的学问,其实早在县学、府学这两个阶段就已经教授完成。”
李善长特意补充了一个声明:“驸马爷说的县学和府学,指的是宁阳县学、登州府学,以及登州府下辖十个县的县学。”
朱皇帝和刘伯温等人都忍不住啧了一声。
合着要抄大学的作业,还得先把府学、县学的作业抄一遍。
不过也无所谓,反正社学的作业都已经抄了,甚至连社学的教材都已经抄了一遍,再多抄一个府学、县学的作业,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是一想到这些,朱皇帝的脸色不禁又黑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