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吃!"
张大山惊呼,但青年已经嚼了满嘴。
老猎户慌忙掐住他下巴:"吐出来!这是蛇莓!"
易年箭步上前,指尖青光一闪,青年喉间的毒果立刻化为粉末飘散。
"多、多谢…"
张大山搂着干呕的儿子,声音发颤。
"这孩子自小就…他娘走的那年发了场高烧,后来就…"
粗糙的手掌一遍遍抚过儿子后背,像在安抚受惊的幼兽。
易年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约摸傍晚时,三人到了地方。
矿洞比想象中干燥,角落里堆着晒干的草药和熏肉。
张大山点燃松明,火光映出石壁上密密麻麻的刻痕,全是简易的动物图形,每个旁边都有反复描画的箭头。
"闲着没事刻的…"
老猎户有些窘迫地挡住那些"教材","这孩子记性差,得多看几遍…"
石头蹲在火堆旁,突然用木棍模仿父亲的动作在地上划拉。
歪歪扭扭的线条渐渐组成个类似兔子的形状,青年高兴得手舞足蹈。
"好小子!"
张大山眼眶发红,转身从行囊深处取出个布包。
"您瞧,这是他第一次打到兔子时,我留的爪印…"
展开的布片上拓着个模糊的痕迹,边缘还沾着早已干涸的血渍。
虽然只是一只兔子,但那兴奋劲儿却溢于言表。
易年注视着这对父子,胸口泛起陌生的温热。
见过太多惊天动地的修行者,却在此刻被凡人最朴素的羁绊撼动。
张大山明知生存希望渺茫,却依然固执地将毕生所学灌输给痴傻的儿子,就像精卫填海,愚公移山。
"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