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想让朕,自己斩掉自己的臂膀,实是歹毒!”
姜远没想到赵祈佑是这么想的,但事实却并非如此。
赵欣在淮州所为,皆是她自己这么干的,却不是赵铠授的计谋。
但总的来说,赵欣之所以那么做,却是赵铠故意引导的,这事的确也算他参与了。
姜远也不吭气,此时赵祈佑正分析得有板有眼,也极为贴近事实,便等他说完了,自己再来说。
赵祈佑又道:“门阀士族倒逼皇权,与赵欣神化你与她之事,便联系上了。
皇叔与西门楚的妹子私通之事,也便不用多说了,这件事本就是一个桥梁关系。
皇叔若没有与西门楚等人绑在一起,前面那两件事也不会发生。”
姜远将手拢进袖袍中,与赵祈佑缓步往皇城城头上走:
“陛下推测的很精准,但有些地方有些瑕疵。”
赵祈佑侧头疑惑的问道:
“明渊何以如此说?”
姜远正色道:“根据现有的信息,赵铠与西门楚等人的谋逆之心已是无误。
但瑞云县主在淮州神化己身,却并不是赵铠授的计谋。
那时候的赵欣的确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但却是她自己干的。”
赵祈佑眉头一皱:“她一女子居然有如此野心,看来,朕还是心软了,当应诛了她!
明渊,你既知她自生不逆之心,为何事后还要与她求情?”
姜远叹了口气:“陛下,是不是觉得臣包庇于她。”
赵祈佑笑了笑:“明渊,你今日能将这事说出来,朕就知你定然有你的原因。
朕只是好奇,是什么样的原因,使得你为她求情。”
姜远站在城头,看着皇城外的皑皑白雪,呼出一口雾气来:
“陛下,你不觉得端贤亲王的两个儿子,如此不成器,但唯独瑞云县主聪慧异常,你不觉得奇怪么。”
赵祈佑一愣,随即又笑了:
“明渊,你这话问得奇怪,龙生九子皆有不同,又何况人乎。”
姜远摇摇头:“龙生九子,再不济那也是龙子。
赵铠不是龙,生的赵有良与赵有心自然不是龙子,那私生的西门望水,更不是。
但,赵欣是。”